“一驚一乍你有病啊!”
把她甩客廳裡,向野眼盯著她,開始算賬。
“郎才女貌?”
發現他狀況不對,金蜜吸氣:“你喝醉了冷靜點,那是開玩笑你聽不出來?而且,他有女朋友。”
“那為什麼扶他?”
“你同事喝多你扶不扶一下?你雞蛋裡挑什麼骨頭。”
房簷下貝殼響得人心煩,客廳裡點著暗燈,向野眼睛被酒精熬得通紅,而金蜜的解釋顯然沒法讓此時的他平息下來。
吻來得猝不及防,被壓在牆邊,金蜜發出悶哼。
很濃的酒氣,向野醉得不輕,唇舌也都燙得驚人,是發燒。手被他捉住死按在頭頂,反抗不了絲毫,她發出“唔”的聲音。
這不是個溫柔的吻,像吞噬,更像是無可奈何到極點地宣泄。
“向野……”
他低頭咬她頸側時,她才緩出一口氣,但下一秒有手鑽進衣服,按住了她後腰的線條。
侵略感讓人瞬間起雞皮疙瘩:“你乾什麼!”
“我說的還不夠多……”
向野眼通紅,說著明顯胡亂,但歇斯底裡地醉話,“我他媽喜歡你,我愛你,我想要你,聽得懂嘛?!”
第一顆扣子崩掉的瞬間,金蜜咬他,趁機偏頭:“放屁!”
衣領處露出鎖骨,剛也喝了酒,又一直被他刺激,情緒達到頂峰,金蜜話收不住閘:“來了話都不跟我好好說一句,喝醉就占我便宜……向野,你他媽愛了半天,歸根結底就是想睡我?!”
隨著這聲話落,外麵有什麼被風刮倒,發出破碎聲音。
客廳靜得可怕。
醉意和混沌在向野眼中收斂,他看著她,平靜到可怕。
“你就是這麼看待我的?”
其實吼出那句話,金蜜自己都覺得後怕,她明知道不是,但酒精在作祟,話趕話就那麼說出來了。
“我……”
“我知道了。”
抓她手的動作鬆脫,向野整個人往後退,有人從外麵開了門,紅嬸進,他則從紅嬸身邊離開,紅嬸喊下雨了去哪啊。
等金蜜出來,人已離開院子,戾氣衝天的背影,其實更像被狠狠铩羽。
都已經踏出腳步,當雨水落在臉上時,金蜜動作又停止。
追上了,乾什麼?
她來這不就是為了和他兩清。
紅嬸一臉懵地問怎麼了,她退回屋簷下,回了句沒事才發覺嘴裡有鏽味,抬手擦,看到手背上血跡,視線有點飄。
她明明沒想咬那麼重。
也完全沒想鬨到這種地步。
……
夜裡,始終盯著牆上的表,直到零點一刻時,樓下才傳來腳步聲。
聽到樓上關門,金蜜閉眼。
……
翌日,漁村小學中午就開始放假,下午三點左右,村委會也提前鎖了門。
加工廠比較靠近海邊,怕晚上風太大把廠房吹塌,村長帶著幾個人去海邊提前加固廠房。
付傑喝多了起不來,人手不夠,金蜜也就跟著去了。
因為有小時候被淹的經曆,她對水有陰影,所以就沒去海邊裝沙袋。
廠房附近有個平坦的小山坡,平時會用來曬一些海貨。現在東西都提前收回來了,但晾東西的架子還在上麵。
坡下就是海,偶爾有浪拍過來,濺起的水花能打濕腳麵。
金蜜拆那些折疊鐵架,耳邊浪聲總能讓她回憶起小時候被淹,那種被水嗆進肺管子,火辣辣的灼燒感。
“彆靠邊太近,容易滑下去!”
村長在下麵衝她喊。
過了一會,有兩個穿廠房工作服的人上來幫她,其中一女人蹲在她跟前。
“我幫你吧。”
一種令人難受的諂媚,而且很耳熟。
是孫五德那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