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零十九天,他已經想她想得受不了。
走路上,凡是高點,瘦點,年輕點的女孩,他看誰都像她。
而且他更怕這樣下去,會真的再來個五年分彆。
那他真得死,個個意義層麵上的死。
可結果呢?
“向野,你他媽愛了半天,歸根結底就是想睡我?!”
巴巴地找來,就得了這麼句話。
他賤唄。
……
外麵雨更大了點,手裡這跟煙也熄滅了,向野頭疼得有點熬不住。
睡著後做了個夢,夢見金蜜在海裡喊他名字,她在那一片汪洋裡越漂越遠,最終,伶仃的手也被洶湧的海平麵給吞沒……
醒時,已經是下午的三點。
一身冷汗,向野從床上起來,頭疼,酒醒得差不多了,但身體依舊在燒。
瞧吧,連睡覺這女人都還要折磨他。
盯著外麵的天,五分鐘後,他下床洗漱。
水流打在身上,他額頭抵著浴室牆壁,再多酒精都沒辦法模糊昨晚那句話的殺傷力。
“操……”
向野腮骨聳動,有水珠從鼻尖滑落,他快速衝完走出浴室。買了最近日期回去的機票後,又下樓問紅嬸找退燒藥吃。
紅嬸給他找了藥,又去忙自己的,每回經過客廳,她都要往外張望一眼。
“怎麼還不回來……”
她嘀咕第三回。
外麵還在下雨,走到門口,向野打開門站在那吸煙。風把煙往臉上吹,他眯眼,撇頭時看到門口鞋架上,金蜜拖鞋擺在那。
無動於衷,他深吸了最後一口煙,然後問紅嬸要傘。
“你發燒,這外麵又下雨,還往外跑啊?”
“透透氣。”
大雨天透哪門子氣。
紅嬸還是給了他傘,“反正你也要出去,要路過村委會,看看小金怎麼還沒回來。說三點回來,這都幾點了……”
“不路過。”
刷一下抖開傘,向野踏進雨幕。
紅嬸欲言又止。
出了院子,腳底下明明漫無目,最後一抬傘麵,他眼前還就是村委會的門。
向野太陽穴動了下,緩緩咬牙。
日了怪。
看到已經落鎖的大門,吐掉煙蒂,向野後退兩步,開始皺眉。
莫名想到那個夢,他腳步鬼使神差往海邊走。越走,越像一口氣吊著心,而等看到海邊聚集的人時,這口氣徹底吊到嗓子眼。
傘扔開,擠進圍觀聚集的人前,他一眼看到海麵上那個人影。
這群人圍在那,有人想嘗試下海救人,但浪頭有點大,誰都不想搭上自己。
加工廠外牆上掛有應急救生衣,向野轉身去拿,返回來不經考慮地脫外套,同時往海裡淌。
“浪太大了,不能下!”
有人從圍觀人群裡衝出來:“村長已經去開船了,再等……”
後麵的話消弭於耳邊,向野已經紮進了海裡。
縱然他水性足夠好,但此時身體在發燒,浪頭也急,他抽出渾身力氣遊到金蜜身邊時,人已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