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啪——”
這等絢爛美景隻持續一秒不到,刀身便片片碎裂,重複了另外三把日輪刀的命運。
產屋敷耀哉雙眼睜大,不知著迷還是發怔,漂亮的紫色眸子倒映著那道焰流,發覺連刀碎落地也如煙火。
在場所有人目睹這一幕都收斂聲息,好似目睹一場短暫震撼的小型星墜。
為了能儘快演示,也有雷之呼吸的招式都太快的緣故。擔心他們看不清的亞瑟原地使用了拔刀術,並有意讓自己的火焰爆發而出,這才做到瞬間崩碎日輪刀。
把練手之作拿出來的刀匠飛奔著跑來,他在一堆刀的碎片前跪下:“我的刀啊!!”
亞瑟有些心虛地把隻剩下一點點的刀歸入鞘內,然後把刀放到刀匠身邊說:“……不是失敗的練手作嗎。”
“你懂什麼,你個碎刀魔!!”
眼淚從男人的麵具兩側噴發而出:“就算是再糟糕的成品也是作者的珍寶啊!哪怕未完成的也是思想的片段!!!你給我切腹!”
亞瑟說:“抱歉。”
似乎是看出亞瑟冷臉下的局促之情,產屋敷耀哉爬下小凳子,一路小跑著從屋內趕到亞瑟旁邊。
他對著亞瑟仰起頭:“您的火焰很美。”
“……”
亞瑟從未聽過有人這樣說,語言庫裡實在缺失相應的對應話語,他隻能乾巴巴地回應耀哉:“……謝謝。”
男孩更高興了。
亞瑟頭一次覺得自己對於解讀情緒方麵可能還有所欠缺。
產屋敷耀哉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請叫我耀哉吧。相應的,我也叫您亞瑟,可以嗎?”
亞瑟:“……可以。”
交換姓名會讓人覺得無形之中有了什麼奇妙約定,是拉近關係的不二之選。
屋內的一群刀匠不停複盤剛剛日輪刀崩碎的現場情況,試圖找出緣由。
“……也就是說,日輪刀是承受不住他的力量崩碎的。”一個刀匠總結到。
鍛刀村村長氣得拍桌子:“你去磕個響頭吧!這不是廢話嗎!!”
旁邊有刀匠陷入狂暴狀態:“從來都是劍士配不上刀沒法好好使用刀埋沒了刀!!!怎麼會有這種怪物!”
產屋敷耀哉還出聲維護:“亞瑟是天才。”
有刀匠開始立血誓:“鍛不出碎刀魔能用的日輪刀我就此生不做刀匠哇呀呀呀我的子孫也不做!”
產屋敷耀哉連忙安撫對方:“請不要這樣,您的技藝很出色。”
有一個刀匠突然說:“如果質量差的日輪刀無法承載他的力量,那好的是不是可以?也許好到一定境界的日輪刀就能被他所使用了。”
這句話算是捅了馬蜂窩。
給桑島慈悟郎做刀,打了一輩子鐵的老刀匠吹胡子瞪眼:“你說我做的日輪刀質量差?啊?”
“隻是猜測!哎呦,彆打!好痛,我要還手了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刀匠們沒再拿練手之作來給亞瑟用,而是紛紛拿出自己的最高水平佳作。要求亞瑟嘗試揮動。
在這個時刻,誰的刀堅持得久,就代表著誰的鍛造技藝更好,如果能一直不斷,那簡直是登峰造極!
亞瑟誠實地拒絕了他們:“都會碎。”
武裝色霸氣和鐵拳修煉到位,他還能把日輪刀一截一節用手指掰下來。
但估計說了也不會有人信。
聽了亞瑟的話,刀匠們一靜。
隨後更激烈的口伐對準了他。要不是這些人都戴著麵具,亞瑟真的要被刀匠們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最後還是產屋敷耀哉把亞瑟從刀匠堆裡拉出來——並非他天生奇力,是大家不敢碰鬼殺隊的當家當主罷了。
刀匠們對著碎刀幾乎要研究出花來,有刀匠過來反複問他同樣的問題:“你用所有刀都這樣?!”
亞瑟:“普通刀可以正常使用。”
這個人顯然頭腦在飛速運轉,他語速很快地說:“如果普通的刀你可以正常使用,換上日輪刀無法承受,那就關鍵點就在於猩猩緋鐵吧!”
“真的假的!!”其他人湊過來。
有個刀匠指著亞瑟:“想殺鬼就必須用摻了猩猩緋鐵砂的日輪刀!不摻的刀砍了腦袋也沒用,鬼會再生的!你完了你小子你……”
老刀匠走過來說:“拿不起日輪刀,你就無法成為劍士。”
亞瑟:“哦。”
“反應太平淡了!!!”一群人吼他。
鍛刀村的村長和產屋敷耀哉在旁邊聊了兩句,隨後村長走過來:“既然是主公的要求……那你住在鍛刀村吧!暫且!”
村長跟亞瑟說:“我們來想辦法做一把能讓你揮動的日輪刀。”
“這裡集中了最優秀的刀匠,無論如何!驚世之作必從我們的手中誕生!”
刀匠們群情激奮:“哦!!!”
亞瑟思考一會,還是拒絕:“鍛刀村對你們鬼殺隊來說很重要吧,我隻是培育師的弟子。你們可以像之前那樣把刀送去桃山,讓桑島先生轉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