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盜墓記(一)(2 / 2)

“哦,是嗎?”我一怔說,眼睛本能地亮了亮。

我剛剛說過,我是個職業作家,我發表的所有文字統統的全是小說。在剛剛過去不久的2012年裡,我還小有成績,在全國各地的純文學刊物上一共發表了五個中篇和好幾個短篇。不過,這些作品發表之後,除了收到可憐巴巴的幾文稿費外,在讀者中並沒有引起什麼反響,也沒有哪個知名的刊物給選載,更沒有哪個評論家給整出篇評論來吹吹。今兒個忽然有人打電話來,說看了我的一篇小說,聽口音還是來自遙遠的外地,我就不能不有點小激動,不能不有點小意外,說話的口氣也跟著越發客氣起來。

我說:“您看的是哪一篇?”

我又用了個“您”字。

北方四爺依舊用唐老鴨似的嗓門說:“《野山野崗》。”

《野山野崗》?我的大腦出現了瞬間的短路。在2012年,我並沒有發表一篇叫《野山野崗》的小說。在發表的五個中篇中,有個中篇倒是與這個名字頗類似,叫《野草與野花》。這部我十年前就寫完,改了幾十遍,差不多有三萬字的中篇,為我換來了20000人民幣。當然,我在這裡要說明的是,人民幣的單位不是元,而是分,兩萬分。在瞬間的短路之後,我的大腦又靈光如舊,我猛可想起來,我是發表過一篇叫《野山野崗》的小說,但是,那已經是非常遙遠的事情了。究竟是哪一年發表的,我一時都記不清楚了。我隻記得這個短篇小說發表在濟南市文聯主辦的一個叫《當代小說》的純文學刊物上。我還記得當時該刊物的主編叫崔葦,不過,現在的主編已經換成劉照如了。

兩個主編都是我的老師和朋友。

我叫道:“都多少年的作品了,你怎麼還記得?”

他說:“我剛剛看完。”

我叫道:“剛剛看完?”

他說:“也絲。”

我知道“也絲”是英語,就是“是”或“對”的意思。現在有好多人都喜歡在說話的時候冷不丁地整出一句半句的外語,一是裝幽默,二是顯示自己懂外語,是個海歸什麼的。我就頂頂厭煩這類的人。不僅僅是厭煩,遇著這類人的時候,我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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