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蘇父上門(1 / 2)

不願襲爵(科舉) 泮生 5106 字 10個月前

穆岩給的台階老夫人劉氏沒有接,這對母子便繼續僵持著;很快到了大喜之日,儘管老夫人劉氏絲毫未曾插手這樁婚事,但穆侯府與杜伯爵府兩家的婚事也是板上釘釘,無法轉圜,畢竟杜悅芸都已經懷有穆岩的骨血。

老夫人劉氏匆匆應付完場麵便借口身子不適回了集福堂,賓客們麵麵相覷心知肚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些日子多多少少都有些風言風語傳出,京城各府暗地裡也越發的鄙夷杜府這些卑劣行徑。

不過杜悅芸卻是絲毫不在意這些,無論怎樣隻要最終她想要的東西到手就好。

新夫人進侯府一月,常平侯府便已然大變了模樣;新夫人看著美貌柔柔弱弱的實際卻是個說一不二,心狠手辣的主。

才短短一月已經發賣了三個下人,還有好些下人受了罰,人人自危行事小心翼翼,生怕出了差錯,不同先夫人寬容大度強勢了立了威,正院兒如今是名副其實的正院兒。

老夫人隻拘在集福堂不出院門,侯爺日日繁忙是從不管內院這些事的;如今整個侯府皆是這新進門的夫人說了算。

負責采買府中春夏衣物的於媽媽到正院兒來稟報裁製夏衣的事兒,進了院內站在院中等了大半個時辰屋裡才傳喚,於媽媽心下有些不滿從前哪遭過這罪,不說先夫人了就是老夫人執掌中饋時也不曾讓這般等過。

不過想了想最近府裡的情況還是隻有忍下,進了屋內;隻見杜悅芸懶懶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吹著茶瞥了一眼下麵彎腰低頭的於媽媽漫不經心的問了句:“說吧,什麼事兒啊?”

“回夫人的話,春分已過半月按照府中往日的慣例是該裁製府中上下的夏衣了,老奴特來稟告夫人。“

“往日府中裁製新衣是個什麼章程啊?“

“一般老夫人的是采買紡織閣的織錦緞,侯爺是裡綢與織錦緞各幾匹,小世子最畏懼酷暑一般都是選用透氣穿著輕薄的直羅做衣裳;剩下就是還不知道夫人喜歡用那種布料?“

杜悅芸撥著茶蓋的動作緩緩停下,重重放下茶盞沉下臉厲聲道:“春迎,給我掌嘴!’

“是,夫人。”春迎幾步走上前去,抬手一個大耳刮子便扇在了於媽媽的臉上;於媽媽捧著臉一時有些愣怔,雖說她是個下人可她是府裡的老人了,平日裡也是有些體麵的,差事辦不好也才得幾句訓斥,何曾挨過這樣的大耳刮子。

心中頓時生起了怨恨,看向杜悅芸,也不恭敬的跪在地上了起身大聲哭訴道:“新夫人好大的威風使在奴婢一個老婆子身上,老奴在常平侯府勤勤懇懇二三十年,一生的忠誠全都奉給了侯府,老夫人與侯爺也未曾這般折辱老奴,不知老奴究竟是犯了什麼差錯,新夫人竟這般折辱老奴,若是毫無根據,老奴就是拚了被趕出侯府也是要去老夫人與侯爺麵前尋個公道的!“

院裡院外的下人都豎起耳朵,有些膽大的甚至停下了手中的差事圍了起來。

“哼!為什麼,若是今日本夫人我不給你一番教訓,她日你這張嘴便讓你自個兒掉了腦袋不說,還連累整個常平侯府被問罪!“

杜悅芸一番誇大的言論,眾人都有些震住。

“不知老奴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還請夫人明示。”於媽媽顯然是不相信她犯了什麼錯的,隻以為杜悅芸是要尋個什麼差錯整治她。

“自古侯爵府第承襲爵位先要請封世子,侯爵死後再由世子襲爵;然這請封世子需侯爺選定子嗣上折子至天聽,請求皇上下旨冊封,再由禮部登記造冊記錄在案;這才算得真正的世子,而侯爺連請封世子的折子都未曾遞上,你這奴才卻在這裡堂而皇之的胡亂張口閉口小世子;難不成這世子之位是由你這各奴婢冊封的不成?”

於媽媽麵上有些慌張。

杜悅芸見狀笑了笑,又施施然坐了下來:“胡言亂語,藐視皇威,疑似有不臣之子心;如此幾條罪行誅你九族也不為過!”

“砰!”撲通一聲於媽媽結結實實跪在了地上,額角黃豆大顆汗水浸濕衣裳連連求饒:“夫人恕罪,老奴絕無此意啊!”

“你無此意,他人聽見可不覺得你無此意。“杜悅芸施施然繼續喝起了茶水,見於媽媽氣焰徹底消了下去又道:”無論你是跑到老夫人麵前討公道還是侯爺麵前說理都由你去。“

“夫人,是老奴蠢笨,冤枉夫人一心為侯府的好心,是斷斷不會再去做那糊塗事,還請夫人責罰,老奴日後絕不再犯。“

於媽媽也不愧是在府裡二十幾年的老人了,很快便反應過來,這事兒雖然聽杜悅芸這麼一說似是犯了滔天大罪,但實則哪裡會揪著這微末小事不放,如若不是先夫人死了,繼室進門,爵位早晚是小世子的哪會有人說什麼。

“既然如此,念著你在常平侯府效忠幾十年的份上,我便不做嚴懲了;你便不再做這采買新衣的差事了,便去管管院子裡花花草草的事兒,也顧念侯府老人兒少操勞些。“杜悅芸輕飄飄一句話便讓於媽媽從掌管實權撈得著油水的差事一下子成了個毫無權力油水可言侍弄院子的粗實婆子。

於媽媽心裡怨恨,可卻也無可奈何,垂頭垂腦的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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