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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二鐘的思緒仿佛被眼前的冰山美人臉凍住了,此時禮數也忘到了腦後,呆呆地盯著她移不開眼。
怎麼越看越像呢......
然而,那女人的嘴角好像微微揚了一揚,似乎對官二鐘呆滯的表現十分滿意。她勾了勾尾端的黑發,藍色眼睛如一麵晶瑩的寶鏡,隻容下官二鐘一人的身影來。
“謝......謝......”
官二鐘意識到自己的無禮,一下子扭回頭,收回視線,舌頭打結。
“你......”
“我。”麵對他的支支吾吾,女人應了一個字。
她太美了。
美到跟她說一個字,都要躊躇這個字是否配得上她,是否會讓她不開心。
“......”官二鐘瞪大眼睛,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瞪這麼大眼瞧我乾什麼?”美人淺淺垂下眸,目光一直囚著官二鐘,“我沒有把你的眼珠子也戳瞎的想法。”
“......”好一個惡毒美人。
好,這絕對不可能是洛支宜。
第一,以洛支宜那冷淡的性格,是不可能女裝的。
第二,洛支宜絕對沒有這麼惡毒的想法。
“你......姓什麼?”
美人明顯一眼就勘破官二鐘的小心思,卻微微一笑,將其馬馬虎虎掩了過去:“我姓任,叫飛情。”
她雪白的指尖勾起官二鐘的下巴:“我可是救了你,你以後要保護我。”
......這大概率是個老人,誰保護誰還不一定。
官二鐘不經常和女孩子接觸,耳後有點發紅。
她不姓陳,應該不是老陳村的人。
那麼隻能是......巡遊者。
可船上一共不隻有九個人嗎?
難道......眼前的這位,就是汙染者?
官二鐘心猛地一跳。
那他也太幸運了。好不容易從變異的村民手中逃出一劫,救他的還是汙染者。
任飛情卻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我救了你,你起碼對我有點好印象嘛。我不是通過樞紐進來的,我是走聖所來的。”
聖所?
官二鐘知道這個詞。
是庇護所,也是吊亡地。
如果把外海理解為危險與毀滅,那麼進入聖所就可以逃離外海。但聖所當然有自己嚴格的限製。
每次外海中,都會出現聖所。聖所的存在非常隱蔽,找尋聖所和送信幾乎不能同時進行。打開聖所需要專門的特殊鑰匙。聖所裡麵有三條路:天地人。走天路,可以獲得一件隨機信印,離開外海,但聖所隨即摧毀,即接下來的所有人都無法找到聖所;走地路,獻祭一樣信印,離開外海;走人路,離開本次外海,隨機傳送到另一個正在進行的外海。
如果任飛情說的是實話,那她隻有一種可能——
她走了人路,來到了另一個外海,也就是官二鐘如今的所在。
官二鐘沒有多問,他現在還是一個新人的人設。
隻是裝作似懂非懂的樣子。
“哦。”
“不過我使了些手段,進來的時間跟你們相差不大,”任飛情慢慢走近官二鐘,藍色的眼睛從上麵無限逼近他,搞得他幾乎本能地想節節敗退,“但我是女孩子,你要保護我。我以後跟著你了。”
多麼霸道又□□的宣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