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黑白囍(十六)抓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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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二鐘怕乾擾到王宵之睡覺,輕手輕腳地躺下後,側著睡下了。

他很快進入了夢鄉。這夢的長河無邊無際,唯有藍色的海洋深邃如初。他夢到他掉進了海裡,那海寬闊又巨大,猶如深淵一般汪洋,可比擬張牙舞爪的虛質魔鬼,卻唯獨對它展開了溫柔的懷抱,輕撫他的後背。

而他身旁“睡如豬一般”的王宵之,竟靜靜睜開了眼。

王宵之的眼是形狀極其好看的雙眼皮,某些時候甚至還會變成三眼皮,顯得整個眼又料峭又有點莫名其妙的深情,跟整個人的痞味兒融成了一種彆致的味道。

他看了官二鐘一會兒,眼神往門外看去。

兩道間隔障礙的目光,在障礙外相撞。

王宵之的眼眯了眯。

他側了身,手環了一下官二鐘,靠近他,以防他掉下去。

門外的視線更加冰冷了,猶如化作有形的冰錐如那刺瞎陳丙的利針一般狠狠刺穿王宵之。

王宵之嘴角揚了揚,倏地閉上眼,頭離官二鐘更近了。

189的王宵之,比174的官二鐘,在床上顯示出明顯的身高差。尤其在這個姿勢下。

一人側著,另一人朝著相同的方向側身,手輕環腹部。

一切仿佛很溫馨,除了那門外冷到掉渣的視線。

任飛情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似麵無表情,實則咬得牙快碎了。

第二天,官二鐘醒來。

身旁的王宵之還保留著昨天晚上他半夜回來的時候,平躺在床上的姿勢。

被叫醒的王宵之嘟囔了一句,伸了個懶腰,一切如常地揉了揉眼,像巨型犬一般跟著官二鐘去洗漱。

飯棚裡,發現了一道久違的身影。

村長。

村長依舊穿著他第一天迎接他們的那身衣服,手上戴著塊名貴的表,臉色卻是明顯地憔悴。

沒有人問他前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直接問他這段時間去了哪裡。

這個團隊七零八散,為首的陳九濤總是想藏著掖著,仿佛拿新人們當探局的棋子。經過相處後,洛十憶其實是個蠻不錯的人,可總是跟著陳九濤走。

官二鐘動了下筷子,環顧四周,“......你們有誰看到齊慕靈了嗎?”

她還是沒來吃飯。從走廊裡穿過房門時,齊慕靈那間房門大開,裡麵是空蕩蕩的一張白床。

官二鐘忙回憶起昨晚,當時他的注意力全部被任飛情吸引走,根本沒注意齊慕靈的房間開著還是關著。

......官二鐘頭一回對自己有些無語。

布爾克林提出想法,“要不要,我們去她的房間看一下。”

陳九濤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對一個人的失蹤沒有任何想法,“吃完飯大家一起去。”

一直愁眉苦臉沉默吃飯的村長卻突然發問:“怎麼回事?貴客中有女人不見了?”

官二鐘放在左膝上的手一緊。看村長的眼神隱隱有些變了。

“嗯。”陳九濤笑眯眯地道,“我們已經一天沒見她了,但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村長低了低頭,“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吃完飯後,眾人前往了齊慕靈的房間。

木門大開,白床靜靜地躺在屋子裡,屋子不大,活像個關住白床的小棺材。白床上的被子疊得如方塊般整整齊齊,床單如同未被睡過一般平整;枕頭上也沒有任何汙漬和褶皺。床頭的一把椅子上什麼也沒有,床頭櫃上麵也乾淨無塵。窗戶緊閉,地板烏黑。

官二鐘記得,齊慕靈是有長指甲的。

幾乎沒有任何線索。

勉強算線索的話,就是,房間的狀態太奇怪了,像是從來沒有被人住過一樣。

村長也驚了驚,問:“她晚上......都不回來嗎?”

“前幾個晚上回來了。”布爾克林回答道,“我住她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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