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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也藏得夠隱蔽的。”洛十憶盯著那鏡麵,眉頭微微凝起。
陳九濤笑了笑,似乎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地道,“持信人是個不太靠譜的被女人吸了魂的新人,多難辦。”
官二鐘猛地回神。
陳九濤看似笑著在說輕描淡寫的話,實際上很明顯地在點人。
李諾是持信人?
李諾的死並非是受到汙染,而是因為沒有完成持信人的職責?
那既然陳九濤明明知道李諾是持信人,為什麼還......
也對。當時官二鐘問所有人誰是持信人時,李諾沉默了。
既然這樣,陳九濤也不能把信摁人家頭上,這也不符合陳九濤的風格。
“好在,有一位替補小姐來了。”陳九濤笑眯眯地將鏡子合上,“小官,你們關係很好啊?”
王宵之明顯眯住了眼,視線掛在官二鐘臉上,再一點一點下移至官二鐘的手腕處。
“小官,林麟的補字條,淨化信印的那個信印,以及你手上的手鏈......”
“明明是新人,卻擁有過於多的信印呢。”
王宵之冷哼一聲,幾乎是下意識地攔在了官二鐘身前,“關你毛線事兒?”
“我送的,有問題?”
一道冷冰冰的女聲突然響在房間裡。
洛十憶幾乎是下意識地戒備,拉住陳九濤猛地向後退。
一道利刃貼著陳九濤的鼻尖擦過去。
很明顯,如果不是洛十憶,陳九濤的鼻子......
陳九濤一驚,那人動作極快,如輕功般一樣輕盈,近乎身輕如燕。
一頭黑發用一條滿天星銀色發繩係起,高馬尾顯得整個人利落又精神,一雙藍色的眼猶如天上比月亮更動人的星。
官二鐘差點屏住了氣息。
他每次見到長官......都會被他的容顏所震驚。
不。這是任飛情。兩人不過有七分相似罷了。
相差的地方過於大,她不可能是長官。
光論性子,長官一年說的話估計比任飛情一個月說的話都少。
而且,長官是男人,實打實的男人。
王宵之盯著她的頭繩看了半晌,從喉嚨深處逼出點聲音,“......你是從哪兒來的?”
“你無需知道。”任飛情繞過了王宵之,站到了官二鐘身側,過於漂亮的臉微微低下,“為什麼不來找我?”
“昨天晚上那件事情之後,答應過我,並且承諾不會毀約吧?”
她手中的利刃,在手指間轉了幾下,長腿邁了幾步,離官二鐘隻有一寸之隔。
任飛情的氣場過於強大,那一張臉不笑的時候,可以拉低整個場合的溫度。
陳九濤和洛十憶見過太多人,從她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然出現,就知道這人絕對是不簡單的人物,都往後退了不少。
隻有王宵之眼眶睜了睜,哈了一聲(二聲),一把擋住任飛情的胳膊,眼珠裡帶著凶意,如同護食的狼,聲音發冷,“理他這麼近坐什麼。”
任飛情看向他的眼神也極深,猶如千尺不化之冰,左手中的利刃飛轉了幾輪,倏地就要往王宵之臉上割去。
王宵之反應極快,以前也被送到少林寺練過一段時間,隻可惜動作還不是不如任飛情快,臉上被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官二鐘麵色一沉,扯住王宵之,“任小姐,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