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於河,一定有事。
官二鐘腦袋前所未有的清醒,仿佛剛從冷水浸泡中一般。他實在是拿突然流眼淚的王宵之沒辦法,頭貼近了他,如闊彆已久的老友一般環住他的肩膀,“好了好了四狗,我們目前本來人就少了,先把信能十拿九穩的送完,再考慮陳九濤的問題。”
“我們慢慢了解陳九濤,人都有弱點,就算是身為老手的陳九濤,也一定有自己的弱點。”官二鐘道,“我們先成功度過這一天,以自己的生命為重,其它再想辦法。”
“可是,如果那個混蛋再把我們推出去呢?再針對我們呢?”
“......”官二鐘默了默,非常短暫地笑了一下,“經此一遭,他應該會有所收斂。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何況我們不是兔子。”
“如果他明擺了還繼續置我們於死地,我們就直接跟他乾起來。”
平日裡溫和無害的官二鐘,也露出了狠厲的那麵。
--
任飛情正在和布爾克林說話。
布爾克林說十句,她回一句。
看到出門的官二鐘後,漂亮的藍色眼睛一亮。
目光在觸及到身邊的王宵之後,心頭猛地不爽。
“我們一起去飯棚。”
有我看著,沒人敢動你。
任飛情走到了官二鐘的左側,比官二鐘高個六七厘米,與布爾克林的身高持平。
布爾克林道也不是很在意任飛情過於冷淡的態度,聳了聳肩,和三人一起前往飯棚。
飯桌上,除了官王二人與布爾克林外,該來的人已然全然來齊。
從順時針開始,依次坐著陳九濤、洛十憶、覃安安、林麟。
李諾已然身死,齊慕靈依舊消失,死生未卜。
自打官二鐘出現後,陳九濤的目光就猛地從官二鐘身上飛了一眼,笑容頓時有些收斂,訕笑著馬上移開目光。
王宵之握緊拳頭,在心裡暗罵,這個賤人。
任飛情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的存在,讓幾乎所有除她以外的存在都黯然失色。
覃安安看向任飛情的眼睛猛地一亮,紅潤的小嘴微張。
就連一向冷淡的林麟,眼中也浮現出詫異的神色。
她就像神塑的雕像,一雙湛藍的眼是穿透大地的天空之境。白皙的皮膚是春雪,形狀極其漂亮的嘴唇是諸神的頌歌。
偏偏這容顏中還不似大多數女孩子,帶著幾分不容忽視的英氣,顯得更為耀眼和特彆。
明明擁有這樣的容顏,雙眼卻浸著冷,一張臉的生人勿進。
在看向身邊的官二鐘時,卻像冰山微融了般,一下子柔和了不少。
眾人都坐下後,官二鐘看了眼任飛情,主動介紹道:“這位是通過聖所來到咱們外海的替補者,任飛情任小姐。人很好,也很強。”
任飛情似乎沒想到官二鐘會主動為她這麼說,聽完後麵的六個字後,挑了挑眉。
覃安安卻眨巴眨巴了大眼睛,雙眼清澈,突然問道:“任姐姐好。姐姐你的加入,是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嗎?我本來在村子裡找村長,當時已經快晚上了,結果突然失去了意識,胸口特彆特彆疼,仿佛被利器貫穿了一樣......然後就突然在床上醒來,外麵天才剛剛亮......”
布爾克林看向她,“我也跟你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