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慢慢從電梯門裡流出。
電梯上方的開關燈再次亮起,門嘭地打開,露出裡麵一屋子新鮮的血肉。
剛才江來思說的“血肉相連”,竟然在自己身上印證了。
電梯打開的一瞬間,官二鐘噦地一聲差點吐出來。
新鮮的血肉,糊狀塊狀一般糾纏在一起,黏稠極了。
那個叫做彭又山的學生卻愣住了,直直睜大了眼睛,猛地捂住了嘴。
“江......來......”
而旁邊的學生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不覺得這種景象有什麼嚇人之處,甚至後方的前麵排隊的學生魚貫而入地走入了充滿血肉的電梯,身沾血腥味兒,卻毫不在意。
血肉因為人員的溢滿而向外溢去。
官二鐘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上錯電梯,就是會死。
他在人群中一個一個地看,期望能像上教學樓一樣有同學能喊出他的名字。
結果無一人出聲。
甚至有人看到了他身後的弄青。
“弄青,你怎麼站在那裡,快過來上這個電梯啊!”
弄青不好意思地朝官二鐘笑了笑,排到了單數電梯那裡。
“請問你......”官二鐘剛想出聲,卻意識到說的話不對,閉住了嘴。
弄青卻看了他一眼,朝那個同學道,“二鐘你見過沒?我班的,畫畫很厲害呢。”
那同學看了官二鐘一眼,“沒印象。你啥時候對你們班的人這麼上心了?”
雙數門電梯打開,人群進了去。
這回電梯沒有出現異動。
整個人群中的巡遊者隻剩官二鐘和彭又山。
當然,這隻是官二鐘以為。
官二鐘想到一種方法。
既然這是寢室......
官二鐘在等。
越來越多的人上了電梯,電梯麵前隻剩下官二鐘和彭又山兩人。
彭又山被剛才的場景嚇得夠嗆,現在還直打哆嗦,雙腿相互碰撞彎曲,一抖一抖抬起頭看向官二鐘,“你......不......上上去嗎?”
官二鐘沒有直接回答,看了他一眼,繼續站在那裡。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他仿佛成了彭又山的救命稻草,他不動,彭又山也不動。
滴滴答答。
轉動的鐘表聲讓人心悸。
彭又山怯怯地問,“你、你真的不上去?”
官二鐘開了口:“我等著。”
果不其然,在鐘表指向十一點的時候,電梯門開了。
單數電梯的門亮了。
電梯打開,一位山一般壯實的中年女性跨著腿走了進來。
閃爍的指示燈光下,她的雙眼有些發紅。
雙腿如象,腰肢如蛇,雙臂如猿,整張臉畫著血紅的雙眉,塗著猩紅的濃重口紅。
整個人無論是身高和比例,都不太像人。
她的左手拎著一把簡直可以當做武器的粗壯拖把,上麵沾滿了腥臭的血水,還有不明的糊狀物體。
“快熄燈了,為什麼還不回寢!!!”
她的聲音反複在四周回蕩,嚇得彭又山一屁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