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兩步路的事兒,算不得什麼。我先回去了,彆耽誤了大夫看診,有事你隻管叫一聲!”周恒將藥箱遞給李大成,顧忌著沈橋是個小哥兒,沒有往屋裡進。
李大成又道了謝,送走了周恒,領著大夫往屋裡來。
“勞煩先生跑這一趟了,您先喝口水,歇歇。”李大成看雷大夫氣喘籲籲,想來路上是累的不輕,給人搬了椅子,又到了水。
雷大夫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水,才覺著喉嚨裡的乾澀緩解了些,放下碗,打量著李大成總覺的有些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見過,無奈隻有先看診。
“看診要緊,病人怎麼樣?”
“吃過晚飯就發熱了,人一直昏睡著,熱度始終沒降,這會兒還是燙的厲害,還請先生給看看。”李大成說著引著大夫進了屋,將被子往裡挪了些,露出沈橋的半截手腕。
雷大夫在椅子上坐定,輕輕搭在沈橋的脈搏上,眉頭不由得皺成一個川字。李大成在旁邊看的提心吊膽,等大夫抬起手,立時詢問。
“先生,可是夫郎的病······”
雷大夫不由得歎了口氣,這小哥兒的身子虧空的太厲害了,見李大成一臉的焦急,不像作偽,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行醫幾十載,見過的病人不計其數,見過的慘事更是不計其數。
年前趙家莊的一個年輕的小媳婦,就是得了普通的傷寒,加上剛剛生產完,身子弱些,本來幾副藥下去,再好生修養幾日也就好了。
偏生家裡婆母作怪,舍不得銀子抓藥,他送了幾副藥,家裡卻連熬藥的炭火都不給用。就這樣拖著,成日裡不得閒,到最後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就這樣斷送了。
脈象上看這個小哥兒還未生產過,想來也是成婚不久,若是如實相告,難保不會遭夫家嫌棄。若不如實說,身子調養不好,恐怕日後子嗣也是艱難,日子怕是更不好過。
雷大夫一時有些拿不準,李大成見大夫神色多變,心提到了嗓子眼。
“先生,夫郎的病是不是有些棘手,還勞先生儘心,隻要是能救人的藥,先生隻管用,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