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坤鳳眼圓瞪:“!”
儘管他是驚訝的,可是,身體對九春連環之毒的抵抗本能,卻讓他做出此刻最合適的反應來。
兩片溫熱卻柔軟的唇瓣,柔柔軟軟的包裹過來,帶著小觸點的舌掠過血珠,一滴滴,貪婪地卷走。
李乾坤的雙眼還瞪著,驚訝卻又感激地望著提供給他解毒血珠的掌星河。
濃鬱的、剛好是身體最需要的陽氣,順著血珠滑入喉嚨,緩解了身體所有的不適,李乾坤醉醺醺的,身體輕得要飄飄然,仿佛羽化登仙。
蜜氣開始轉淡。
李乾坤的臉看起來也沒那麼紅了。
掌星河收回了自己的大拇指。
同時,他心中不禁想到,如果他剛剛伸過去的不是自己的大拇指,如果抵不住誘惑,伸過去的是他陽氣最濃鬱的地方。
大拇指上,仿佛還殘留著剛剛唇瓣柔軟的質感。
日。
掌星河木著臉,拎起李乾坤的衣領,毫不留情地,迅速把人往窗外一拎——
李乾坤:“!!???”
掌星河把李乾坤提了起來,幫他被拎出去之後站穩,接著喪喪的抱回了自己的冰鑒,讓自己涼一點兒:“我的血好像有點管用,但不知道夠不夠,你去找王大夫。”
夜裡涼風一吹,李乾坤驟然清醒。
他抓住窗框,修長的手指摳得窗框下陷,李乾坤的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你——”
掌星河強行木著臉,重複道:“你去找王大夫,彆來一起睡。”
接著,掌星河彆開臉,小聲道:“你知道的,我治好了,容易忍不住。”
特彆是那蜜氣,犯規!不是人為可以忍耐的。
李乾坤:“……”
李乾坤再次漲紅了臉。
毒又被暫時壓製下去了,可中毒後的種種,李乾坤還記在腦子裡。
李乾坤也沒有忘記,在得知掌星河治好了之後,他心裡那一刹那的驚喜。
李乾坤倉惶飛走。
驚喜什麼,他中毒之後,不是最厭惡那物,覺得肮臟透頂的嗎!更被提碰到了。
可是、可是,李乾坤又記起了,今天掌星河下河抓蝦的所有情景。
所有。
包括那滑過的水滴,包括那沾濕的衣衫,包括那結實的肌理,包括那寬大的、沾了泥土的腳掌……
甚至,下河之前,掌星河額間滑過的汗珠,以及,那汗珠沾在手帕的味道——
不,他完全不驚喜,沒有驚喜,一點也沒有。
當李乾坤回到自己的廂房,李乾坤肅容而坐,背脊僵直。
所有的舉動,所有的計謀,都是出於身體急需汲取陽氣的本能,和他本人無關。
至於掌星河——
李乾坤也是暗暗佩服的。
依照王大夫所言,這種最惡毒的九春連環毒,在中毒之人急需陽氣時,會讓中毒之人散發香氣,俘獲方圓十裡血氣方剛的男人,讓男人發狂。
掌星河竟然能忍得住。
而且,忍住了不止一次。
李乾坤麵沉如水。
是因為掌星河定力非凡,還是因為他李乾坤明晃晃地穿了龍袍,還是掌星河為誰而守身如玉?
之前幾次,他的身份分明還是隱瞞著的。
李乾坤沒繼續想下去。
“召王太醫來。”李乾坤此時又變成了往日的自己,語氣平淡非常。
暗衛俯首:“是!”
這夜,月輝灑下,王太醫匆匆而來,太子廂房的隔壁,掌星河呼呼大睡。
暗衛們也是佩服的。
他們太子都穿上四爪銀龍服,相當於公開了身份,這位掌少爺不但不跪拜,把他們太子給丟出來,而且,在這之後,掌少爺竟然還能呼呼大睡!
掌少爺雖然管的是神農廟的祭田,是個閒職,但好歹也是個官啊!總不能對太子身上的四爪銀龍袍無視得徹徹底底吧?
但,他就是無視得徹徹底底!
白天下河時讓他們太子自告奮勇的拎著衣服就不說了,晚上還把他們太子給丟出窗外,冷酷無情,仿佛用完就丟!
要不是暗衛們耳力好,聽到廂房裡其實沒發生什麼,暗衛們都要懷疑,他們太子乾了啥壞事,才被丟出來都不生氣,不報複,就這麼回廂房了。
……
第二天一早,掌星河的生物鐘讓他早起。
都沒睜眼,掌星河就發現自己很不對。
舉得非常嚴峻。
日了,如此嚴重,不愧是八倍的炮灰重疊的體魄。
萬一謝無涯忽然回來看到了——
要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