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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葉箐箐,虞熙沒能從她的慘叫和驚恐中獲得快感,但仍對她的死亡感到舒適,甚至是前所未有的寧靜。
虞熙兩手空空回到藏雲閣,隻覺手中好似少了些什麼。
回頭一看,淮羿將她的‘捉妖’旗幟撿了回來。
虞熙趕緊從他手中接過,愛惜的摸了摸,然後笑道,
“我總是忘記帶它,它可是我的法器啊!”
虞熙笑著說完,看向淮羿,瞧見他麵上似乎有些難色。
虞熙想到什麼,蹙了蹙眉,她將旗幟靠在牆邊,
“淮羿,我不是個愚善的女子,我也不可能像凡間歌功頌德的女子那般,隱忍一切,寬容為懷。”
她看著淮羿的眼睛,眸子明亮又純粹,
“我瑕疵必報,又很自私,所以你不要把我幻想的多好。”
否則你一定會失望。
淮羿抬眸看著她,他的眼睛猶如點漆,形狀又很美麗,常常將虞熙看得心動,這次也不例外。
“所以……”
虞熙歎了口氣,終究遲疑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我不會對葉箐箐的死有任何內疚。”
淮羿這才明白她究竟想說什麼。
“你本就不用愧疚,”他肯定道,
“我隻是在想,葉箐箐應該沒有機會再逃了吧?”
虞熙看著他,似乎眸中有些驚訝,而後笑道,
“隻要你不為她打開封印。”
淮羿坐到她的身邊,伸手細致又耐心的剝了個橘子,遞給她,
“你什麼樣我都很喜歡。”
虞熙接過橘肉,眼睛彎起。
*
葉箐箐沒了兩天,還魂宗的人才察覺出來不對勁,但來找淮羿也是客客氣氣,問他家小姐是不是又進玄山去了。
淮羿看虞熙一眼,知道是虞熙幫他善的後,便道一句,
‘玄山封印不穩,你們小姐自己要進去,誰又能攔得住她?’
這便讓他們無話可說,將他們擋了回去。
也要多謝葉箐箐平時的為人,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她想做什麼,自是無人可以阻攔,而當天夜裡,他們也確實看見,小姐說要進玄山去。
這會兒人丟了,是怎麼都賴不到蜀山上去的。
而虞熙驗山鬼盤的事,葉箐箐沒了,更無人提及,也就隨時間淡忘了去。
可虞熙和淮羿還沒過兩天如膠似漆的日子,便又傳來一陣噩耗。
皇宮大內傳來消息,皇帝遭人刺殺,來者手段殘暴,將他做成了活人彘,而後皇宮的陳貴妃也被歹人擄走,不知所蹤。
一夜之間,朝野巨變,由攝政王精安王國,把控大局。
本朝廷發生多大的事,都是與蜀山無關的。
更不說這事雖然看著惡劣,但實際朝綱未動,皇帝本就年事已高,平時就做了大半的甩手掌櫃,如今這般被做成人彘,雖然聽著令人恐懼,但與平時沒什麼分彆,未及根本,朝廷離了他還能轉。
朝野穩定天下就安穩,蜀山更不用出手。
可虞熙看著坐在房中一夜憔悴了很多的謝微,拽了拽淮羿的袖子,
“喂,朝廷遭此巨變,他為什麼那麼傷心?”
淮羿低聲道,
“他是皇帝第四子,由陳貴妃所出。”
哈?
虞熙不覺捂住嘴巴,用口型道,
“那他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