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福地櫻癡沒有成功出門,他被自家的小孩衝上來牢牢的抱住了腰。
賀部光修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下意識的道歉,濕漉漉帶著輕微的哭腔:“我錯了我不敢了。”
小孩沒哭過,就算是父母死在麵前的時候,受到再重的傷,再大的委屈,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但是現在這個小孩卻為了他紅了眼眶。
福地櫻癡一時間竟說不出責怪的話來。
沒有得到回應的賀部光修著了急:“福地先生,我再也不敢了。”
想到彈幕,慌不擇路的賀部光修開始胡言亂語:“我不管你要做什麼大事了福地先生,隻要你彆……”
“你彆不要我。”
果然,賀部光修已經知道他已經著手開始準備了,過來試探能不能知道詳情。
之所以之前沒深究,代表著自家的小孩對於他有著充足的信任。
福地櫻癡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將賀部光修的手拉開轉過身來。
小孩眼尾泛紅,那雙漂亮到能看穿一切事物的眼眸現在通紅一片,連鼻尖都是紅的。
福地櫻癡伸出手來,想要用袖子將小孩哭的一塌糊塗的臉擦乾淨,但是在伸出手的瞬間就被賀部光修拉住了袖子,死死的拽著,生怕一鬆手福地就會離開。
“原諒你了。”福地櫻癡將賀部光修攬到了懷裡,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得到了福地櫻癡諒解的賀部光修得寸進尺,將頭埋在福地櫻癡的懷裡使勁的蹭:“不許……”
覺得這個詞太過於薄弱,賀部光修換了個詞堅定的說:“不能叫我賀部。”
福地櫻癡愣了片刻,隨即揚起了跟平常無二的燦爛笑容:
“好吧小光修,十四歲還哭鼻子的小光修。”
賀部光修嗚咽著,哼唧了半天都不肯鬆開拉著的袖子,最後還是福地櫻癡率先將賀部光修從懷裡拉出來,輕柔的將賀部光修臉上的淚痕全部擦去。
“光修。”福地櫻癡蹲下身來,直視賀部光修的眼睛:“我永遠不會不要你。”
“你是我的光啊,小光修。”
“所以答應我,不要去分析我,好嗎?”
福地櫻癡的聲音在耳邊炸開,如同煙花一樣,絢爛到讓賀部光修整個人都陷入了福地櫻癡製造的世界裡。
沉浸在福地先生的直球發言後,賀部光修被淚水模糊的雙眼沒看到接下來的彈幕。
[你是我的光啊,小光修……]
[淚目了姐妹們,後麵小光修重複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眼淚都下來了。]
[我記得福地後麵說過一句話:‘為了挽救心中的光,陷入黑暗也沒有關係’,那時候不清楚是什麼意思,二刷懂了。]
[啊啊啊啊,刀死我算了。]
“犯規!福地先生你犯規!”賀部光修半晌才抬頭,止住了哽咽的喉嚨,看向福地櫻癡:“福地先生這麼說,根本就是知道我不會拒絕。”
福地櫻癡還打算說點什麼,就聽到賀部光修的手機響了,沙發上的手機振個不停,讓人心煩意亂,將福地櫻癡打斷。
賀部光修從來都是個隨心所欲的人,走到沙發旁,連來電是誰都沒看,直接掛斷。
誰都不能打攪他跟福地先生的談話。
“福地先生,你剛要跟我說什麼?”
福地櫻癡很享受賀部光修把他放到第一位的特殊待遇,哈哈大笑了幾聲後搖了搖頭:“不,沒什麼。”
“誒?他把我電話掛了呢,森先生。”太宰治在森鷗外麵前晃了晃手機,看著森鷗外幸災樂禍。
“早就說過了,讓我來打電話一點誠意都沒有啦。”
第一個電話是讓太宰試探,賀部光修有沒有能夠站在森鷗外麵前,跟他談判的能力。
但是很明顯,賀部光修根本不吃這一套,或許早就知道這一通電話不會跟他直接會話所以掛斷了。
真是傲慢啊,賀部光修。
“把電話拿過來吧太宰。”
森鷗外終於選擇了退讓,這並不常見。
手機鈴聲又一次響起,福地櫻癡親自將手機放到了賀部光修的手裡:“我從不食言小光修,接吧。”
[哈哈哈哈賀部光修早就知道剛才的電話是森鷗外的試探了,直接不接。]
[看都沒看就掛了,笑死。]
[森鷗外今天第二次滑鐵盧事件!計入史冊!]
[論擺譜,誰能擺的過光修小寶貝呢。]
賀部光修看完彈幕,手裡的手機發燙,艱難的忍住了想把手機扔出去的衝動。
輸人不能輸陣!
賀部光修努力將自己的聲音壓平穩,接起了電話:“您好,森首領。”
“果然,賀部君是在等我的電話呢。”森鷗外聽到對麵溫和且不帶意外的聲線,揚起了個笑臉:“賀部君是怎麼知道下一通電話一定是我來打呢?”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賀部光修忽然被刷屏,真沒忍住,順著彈幕讀了下來:“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森鷗外被噎了一句,過了兩秒笑了:“是我小瞧賀部君了,既然已經知道我的來意,那還請您抽出個時間來,商談一下您從我這裡拿走的東西的歸屬問題。”
賀部光修:……
森鷗外剛才對他用的是敬語吧……
完了。
蘭堂旁邊的墓地是時候再買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