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彆裝了小光修。”

將賀部光修輕柔的放到沙發上之後,福地櫻癡伸出手來輕推他的肩膀。

本應陷入深度睡眠的賀部光修睜開了眼睛,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揉了揉肩膀因為長時間不動而僵硬的肌肉。

“又被看穿了呢,給我留點麵子啊福地先生。”

“不過是場談判而已,對你來說應該很輕鬆。”

福地櫻癡拉了個凳子過來,坐在了賀部光修麵前,直接進入正題:“我不過問你的任何計劃,甚至放任你去跟森鷗外對話,你知道原因嗎?”

平常總是掛著爽朗笑容的福地櫻癡難得這麼正經,賀部光修卻依舊臉上帶笑:“因為信任我嗎?”

福地櫻癡看著賀部光修那帶著笑意的眼眸,妥協:“我隻問你一句話,在你的計劃裡,你是否安全?”

賀部光修愣了愣,隨後抿著唇角,止不住的愉悅從心臟內部迸發出來:“原來不是來問我詳細計劃啊。”

福地櫻癡語氣強硬:“回答我的問題。”

賀部光修懶散的坐了起來,靠在了沙發背上:“我不會出現在明麵上。”

不出現在明麵上,說明賀部光修隻是在背後操盤,危險性大幅度的下降,福地櫻癡鬆了口氣。

“鐵腸最近時間寬裕嗎?”賀部光修將手邊的手杖拿了起來,站起身。

福地櫻癡想了想:“很寬裕吧,最近軍警沒有什麼事件要獵犬出動,隻有一些小任務,也作為懲罰全部交給燁子了。”

賀部光修點了點頭,活動了一下筋骨:“獵犬不能鬆懈啊,我去找他鍛煉鍛煉筋骨。”

“啊對了。”賀部光修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帽子,放到了紙箱裡,認認真真的填寫上了地址:“福地先生幫我寄個東西吧。”

福地櫻癡接過了紙箱問道:“現在?”

“嗯,現在就寄,畢竟……”

賀部光修歎息中夾雜著血腥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橫濱,要亂起來了。”

福地櫻癡麵色一凝,捧著箱子的手緊了緊。

不需要原因也不需要理由,福地櫻癡對於賀部光修的分析和判斷永遠深信不疑。

小光修從來都是個懶散隨意的性子,自從能在他的手上過上幾招之後,軍警的劍道場上幾乎就沒了賀部光修的身影。

這次能這麼主動找末廣鐵腸對練,小光修認真起來了啊。

*

“鏘——”

賀部光修往後退了兩步大口喘息著,運動導致的熱汗讓頭發黏膩的沾在了側臉上,握著手杖的腕口因為對方強大的力度震的發麻。

“這麼久沒對練,你力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末廣鐵腸撓了撓頭,看起來對於誇獎很不好意思:“光修你也是,進攻的角度越來越犀利了呢。”

賀部光修握著手柄的手緊了緊,看著已經擺好姿勢,等待他下一次進攻的末廣鐵腸歎了口氣,將劍收回了手杖之中。

“誒?不練了嗎?”末廣鐵腸愣了愣,戰意剛被挑起來就被掐斷的感覺不太好受,他收回準備姿勢,走到了賀部光修旁邊,拉住了他的手腕,輕晃:“再練一會嘛。”

“鐵腸最近心情很好?”

賀部光修走到一邊,從架子上拿了兩條毛巾,一條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另一條被他蓋在了末廣鐵腸的腦袋上。

感受著自己頭上膩乎的汗隨著賀部光修輕柔的手法抹去,末廣鐵腸舒服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最近港口mafia換了首領,前代跟現任兩黨內訌,反而讓橫濱減少了不少犯罪行為呢。”

真是個正直的人呢。

賀部光修輕笑出聲,覆著毛巾的手指在末廣鐵腸柔順的頭發裡來回穿梭,溫和的聲線如同水一樣澆滅了末廣鐵腸全部的戰意:“原來是這樣啊。”

末廣鐵腸抬頭,隻看到了跪坐在他身後賀部光修的眼睫:“可惜馬上就又要忙起來了。”

賀部光修手一頓:“為什麼這麼說?”

末廣鐵腸脫口而出:“因為連你都來練劍了啊。”他張開手掌舉起來在賀部光修麵前晃了晃:“你甚至連著來道場五天了!都破紀錄了!”

賀部光修歎了口氣,末廣鐵腸雖然看起來平常很單純,但是在麵對事情的第六感上,真是異常的敏銳。

將臟了的毛巾扔到了一邊,賀部光修歎了口氣:“我隻是害怕退步而已,不能……”

“不能成為福地先生的弱點。”末廣鐵腸幫賀部光修補充完:“你這話說的我都會背了。”

賀部光修訕訕的擺了擺手,調侃道:“鐵腸也會打趣我了,是被采菊帶壞了嗎?”

“誰能帶壞單細胞的味癡生物啊!”道場門口一句不滿的抱怨隨著拉開門的動靜響起。

“采菊,晚上好。”賀部光修輕柔的揚起嘴角,衝著條野采菊點頭示意:“我們訓練已經結束了,要一起去吃個夜宵嗎?”

條野采菊看了看末廣鐵腸,後退了兩步,紅色的發尾都因為想到不好的事情而晃動:“你跟這家夥一起去吃夜宵,不怕吃壞肚子嗎?”

賀部光修伸出手來,揉了揉還坐在地上的末廣鐵腸的頭,寵溺的說道:“鐵腸隻是愛好特殊而已。”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