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也不需要安排,在他們進入春歸客棧之前,宋越就已經派人將春歸客棧包圍得嚴嚴實實了。
宋越儘管不知道那名女子的身份,也不知道葉歡等人的謀劃,更不知道蘇沐風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這件事既然涉及到了金鑾衛,又讓金鑾衛寧可得罪北柱國也要殺人、放火,足以說明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那麼,儘可能地保護好一切和這個案子有關的事情便是理所當然的了。
對於宋越的安排,蘇沐風也並沒有驚訝,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宋越這個人非常聰明,可堪大用。
不過既然宋越已經準備好了這一切,蘇沐風與宋越便用最快的速度向著春滿樓趕去。
經過了這一番折騰,如今已經快要巳時(9點到11點),天上的雪越下越大,路上的行人卻越來越多,整個寒都城反而比早上的時候更暖和了一些。
“哎呦喂!這是怎麼了?”剛剛轉過街角看到春滿樓,蘇沐風和宋越便聽到了一聲大叫,緊接著一道身影衝了過來,“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正是春滿樓的老鴇——劉媽媽。
“哎呦喂,公子啊,老婆子我這些年可沒跟您要一枚銅板啊,您怎麼就把我這春滿樓給封了啊。”劉媽媽捧著蘇沐風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叫道:“您這封了春滿樓,讓翠兒、明兒、昭兒她們吃什麼、住哪啊?您可不能這麼翻臉無情啊……”
也是接觸的時日多了,劉媽媽對蘇沐風倒是沒有太大的敬畏之心,說起話來也是無遮無擋的。
“這……”蘇沐風也不在意,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守在春滿樓外的城衛軍,然後又看向了宋越:“你安排的?”
“回公子。”宋越點了點頭:“之前您到春歸客棧的時候,我便安排人將這裡和旁邊的院落都保護起來了。”
“很好。”蘇沐風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宋越,然後轉頭看向劉媽媽:“劉媽媽,你誤會了,你想必也聽說了,今早你們隔壁的院子發生了一起命案,關係重大。剛剛宋將軍的話你也聽到了,這些城衛軍並不是封了春滿樓,隻是保護起來而已。”
“哎呦喂,我的公子啊,我的小王爺啊,這哪裡是保護啊,你看著裡裡外外的,誰還敢來我們春滿樓啊。”劉媽媽一邊拍著地一邊說道:“再說了,隔壁院落發生命案,和我們有什麼乾係啊?”
“你真的確定沒有乾係麼。”宋越冷冷的看了一眼劉媽媽。
“是,是,他們那夥昨日是住在我們店裡的,可是人又不是死在我們店裡的,宋將軍,我們這怎麼就有乾係了?”劉媽媽幽怨的看了一眼宋越:“要是這樣,那所有的客棧,豈不是都與命案有關了?”
“哎呦喂,公子啊!”說完這些,劉媽媽再次拍著地,對蘇沐風叫道:“您看,我這春滿樓冤啊,我昨日就不該留他們啊!”
“劉媽媽不必如此,並沒有人真的說你們做了什麼,等我們調查清楚了,城衛軍自然會離開的。”蘇沐風說著話音一轉:“不過我的確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昨日那個女子,不,那個商隊進來的時候,你是否發覺了?”
“這,這,不敢隱瞞公子,老婆子我的確是看出來了。”劉媽媽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小娘子自以為打扮的很好,但又豈能瞞得過老婆子我的眼光?”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讓他們住進來?”宋越沉聲道。
“哎呦,宋將軍,您這話可說笑了,自古以來,從來都是客人挑店鋪,哪有店鋪挑客人的道理?”劉媽媽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悠悠說道:“隻要客人掏了錢,我們這些做生意的哪管那些事情。”
“可是,你都已經看出來了,那是名女子!”宋越說道。
“女子怎麼了?哪條王法規定的女子不能上青樓?”劉媽媽搖了搖頭:“宋將軍,您就該多來我們春滿樓看看。這年頭什麼人都有,莫說是帶著女子逛青樓,就算是帶著自家娘子逛青樓的我也不是沒見過。”
“劉媽媽,不扯那些了。既然這樣,你可曾看到那名女子離開?”蘇沐風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