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你就想要誣陷堂堂金鑾衛副統領?”葉歡看著蘇沐風的臉,冷笑一聲:“真是可笑。”
“可笑麼?的確啊,你幕後之人的計劃的確嚴密,幾乎把所有的證據都銷毀了。我頂多能說你殺了李二牛和張濤,而那個你還有一個合適的借口。”蘇沐風悠悠說道:“甚至於就連放火燒了春歸客棧,也不是你做的,你完全可以推到他們的身上。”
“但是,計劃周密就可以天衣無縫麼?”
“嗬嗬。”葉歡再次冷笑一聲:“你也不用虛張聲勢,若是你有證據,你早就派人捉拿我了,還不是一派胡言、信口雌黃!”
“我不捉拿你,並不是因為我沒有證據,隻是為了判斷你還有沒有同夥而已。”蘇沐風冷聲道:“白天的時候,我讓你晚上帶這些人來這裡,也是一種試探。”
“但看剛才那個反應,他們並沒有人是知情人,換而言之,這一切都是你一個人做的。”
“哼。”葉歡冷哼了一聲。
“至於你跟我要的證據,我有啊。”蘇沐風話音一轉:“我有人證的。”
“人證?哈哈,笑死我了。”葉歡搖了搖頭:“彆以為我沒看出來,你這個暗衛就是個假的,什麼都沒有看到,這隻是你布的局而已!”
“我什麼時候說人證是他了?”蘇沐風搖了搖頭,將手中酒壺裡的酒一飲而儘:“此案隻有幾個結局。”
“第一,推到我們北柱國的身上,這樣一來陛下可能不會為難諸位,但是我可以擔保,北柱國必然與諸位不死不休。你們覺得,麵對北柱國的敵意,你們能活多久?”
“若是此案引起了皇室與北柱國的嫌隙,逼得北柱國不得不反,到時候生靈塗炭,你們的良心又是否能安寧?你們的妻兒老小又是否能在亂世中享受太平?”
“第二,此案不推到我們北柱國的身上,那麼就會落在你們金鑾衛自己的身上,就像最初所說的那樣,金鑾衛護衛不力,導致琉璃公主被人玷汙而死,甚至放火燒了琉璃公主的遺體,那麼你們回到天諭城會如何?”
“陛下會如何處置你們,和你們的家人?”
“蘇公子,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聽到了這些話,金鑾衛們沉聲道。
“除了這兩種方法之外,其實還有第三種方法。”蘇沐風平靜的說道,並從懷中掏出一封折子,輕輕拍在了石桌上:“罪臣蘇全有稟,奏鳴上聽,金鑾衛副統領葉歡,包藏禍心,為了引起北柱國與皇室的矛盾,調離金鑾衛,並趁機殺害琉璃公主,放火焚燒公主的聖體。”
“此行此舉,使我北境有口難辯,無所適從。值此之際,金鑾衛諸位仰賴天恩,不負聖眷,廢寢忘食地調查線索,終在兩日之內勘破此案,讓道貌岸然的副統領葉歡原形畢露,並將其緝拿歸案,還公主之清白、洗北境之冤屈、昭陛下之聖德。”
“不過此事也因我北境督管不力、禦下不嚴、監察不周所致,使得聖珠蒙塵,陛下痛失愛女,臣羞愧萬分,深知已罪,自請陛下聖裁,無論陛下行以何等處罰,臣必無二話。”
頓了頓,蘇沐風繼續說道:“如此一來,金鑾衛副統領葉歡罪不容赦,金鑾衛其餘人無罪有功,當是皆大歡喜的局麵啊。”
“不過可惜啊,我似乎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我說的是真的。”蘇沐風搖了搖頭:“畢竟相較於我們的北柱國,陛下肯定更願意相信金鑾衛的。”
聽到了蘇沐風的話,葉歡的臉色一片慘白。
果然,僅僅隻是幾秒鐘的寂靜之後,一名金鑾衛突然上前一步,沉聲道:“屬下金鑾衛丁修,可以作證,北柱國所言句句屬實!”
“屬下金鑾衛劉穀,可以作證,北柱國所言句句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