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蘇沐風點了點頭:“剛剛那些貓實際上並不是在看咱們,而是在看貓奴。”
“而且我不知道你們注沒注意到,那貓奴的身上似乎多出了不少新的傷痕,儘管不重,但應該也是貓撓的。”
“不對吧,貓奴常年在這毛府內伺候這些貓,稱呼這些貓為家人,這些貓怎麼會攻擊他?”朱顯撓了撓頭:“能不能是看錯了?”
“或許吧。”蘇沐風也覺得有些不能理解,點頭說道。
“哈哈,蘇賢侄,來之前怎麼不打聲招呼啊!”就在這時,一聲大笑從門外傳了進來,片刻後毛員外從外麵走了進來,笑著對蘇沐風說道。
“晚輩蘇沐風,見過毛員外。”蘇沐風急忙起身行了一禮。
“哎呀,咱們不用這麼客氣,快請坐,快請坐。”毛員外說著走到主座上坐了下來,笑著看向蘇沐風:“賢侄這次來,可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
“不瞞員外,的確是有。”蘇沐風也同樣坐下,然後說道:“不過上次我們來時見過的那門童去哪了?這次來怎麼沒有看見他。”
“哈哈,你說他啊。”毛員外笑道:“唉,你彆提了,上次你來我才發現,這孩子雖然聰明伶俐、手腳也利索,但是禮節方麵差得太多了。也就是賢侄你大度,若是換了彆人,隻怕老夫便將對方得罪了。”
“所以老夫便找了個私塾,讓他跟著那人去學個一年半載的學問,不求學有所成,但求知理識節,以後莫要再給我得罪什麼人。”
“這是哪裡的話,那孩子分明天真可愛,我倒是很喜歡。”蘇沐風笑著說道:“不過去學些規矩總歸也是一件好事,隻是沒有想到員外竟然會有如此心思,這麼關心一位門童。”
“蘇賢侄這話說得,實不相暪,那小童原是我京中管家的孩子。我辭京歸鄉的時候,我那管家與我一同回來了,隻是到了這北鎮,管家由於身體不好而去世了,隻留下了這幼童,我便代為照顧了。”毛員外說道。
“員外果然是菩薩心腸啊。”蘇沐風點了點頭,話音一轉:“對了,員外,不知道你可認識北鎮鐵匠杜三的娘子?”
“嗯?”毛員外手一抖,隨後露出了笑容:“那杜三我倒是認識,我府中很多鐵器都是找他打造的,但是他那娘子我又怎麼會認識呢?”
“可是我們上次調查杜三死因的時候,她卻說與員外相熟啊。”蘇沐風說道。
“這……”毛員外皺起了眉頭,遲疑了一下說道:“硬要說的話,這女子似乎曾與杜三一同為我送過鐵器,倒也見過一次半次,或許便是因為這個,她便稱是與我相熟吧。”
“對了。”說到這裡,毛員外話音一轉,沉聲道:“我聽聞杜三前些日子被貓神所殺,隻剩下她一個孤寡女子,想來日子過得應該也是困難。或許她說與我相熟是想要打著我的名義避免一些麻煩吧。既然這樣,那便相熟吧。”
“說到底,我與那杜三也是有幾分交情的。”隨後毛員外對著蘇沐風說道:“而一個婦道人家年紀輕輕便喪偶,也的確是可憐,還請蘇賢侄保守這個秘密,對外便稱我與她的確相熟吧。”
“這,員外就不怕影響員外的名聲了?”朱顯說道。
“嗬嗬,孩子,你還小。名聲這個東西不是因為你與誰相熟不熟便會被壞了的。”毛員外說道:“行得端、做得正、但求一個問心無愧,日子久了人們自然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