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說我訓練了這些野貓,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畢竟你救過我的命,我的命便是你的,你怎麼說便怎麼是了,你想要回去說一聲就好。”
“可是如今,你竟然拿這件事情來說,可真的讓小人寒心啊……”
“好一個巧舌如簧啊,直到這個時候還想著狡辯呢?”蘇沐風冷笑一聲:“的確,那天你也受了傷,你的表現可謂無懈可擊。但是你知不知道,在那次之前,我還真沒有懷疑你!”
“你們兩個人實在是太聰明了。”蘇沐風看向許老板:“尤其是你,許老板,你的隨機應變的能力的確是太厲害了。當時朱顯帶我們去找你,本來我是在套你的話,不曾想竟然反而被你帶偏了。”
“你當時雖然口口聲聲是在懷疑貓奴,但是實際上你卻有意無意地替貓奴掩蓋。什麼貓奴膽小、貓奴不敢殺人、貓奴常常被人欺負。這些話若是由貓奴自己說出來,未免會引人懷疑,可是由你這個主動提出‘貓奴’的人說出來,卻顯得那麼可信。”
“而且,你不僅無聲無息間降低了我們對貓奴的懷疑,加強了我們意識中貓奴‘人畜無害’的影響,而且將你和貓奴的關係撇得乾乾淨淨,任誰都不會想到你們兩個是一夥的。”
“但是貓奴的那次被襲擊,則是恰恰將我的懷疑重新更改到他的身上。”
“我也被黑貓襲擊過,也檢查過幾具死者的屍體。我可以確定,黑貓在攻擊人的時候,第一件事便是攻擊對方的喉嚨。”
“隻有這樣,死者才會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死亡。”
“至於死者身上的傷,都是黑貓在瘋狂地攻擊喉嚨的時候造成的。換句話說,除非如我之前一般對喉嚨處進行了保護,否則就算身上沒有傷,喉嚨的位置也必然被黑貓咬開。”
“可是你當時呢?你渾身上下都是傷,偏偏喉嚨的地方沒有傷,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我,我又不是貓神,我哪裡知道為什麼。”貓奴沉聲說道。
“你當然知道為什麼,因為那正是你要編的一場戲啊。”蘇沐風抬頭看向眾人,又看向北鎮縣令和褚公公,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毛員外的身上:“員外,他們想將懷疑推到你的身上,可是若是直接推未免太過明顯了,單單的傳言又很難讓人確定。”
“因此,貓奴決定以身入局,不僅殺了杜三娘子,還讓黑貓將自己撓傷,偽裝成自己被襲擊的假象。”
“更重要的是,通過這個方法徹底洗清自己的嫌疑,並將毛員外推出來。”
“畢竟,無論是誰看到這樣的情況,隻怕都會懷疑毛員外與杜三娘子有染,而這樣一來,毛員外便有了十足的殺死杜三以及杜三娘子的嫌疑。”
“嗬嗬,貓奴,我猜在你的心裡,我們得到一個‘毛員外與杜三娘子有染,被杜三發現,於是毛員外殺了杜三,隨後毛員外擔心事情敗露,所以殺了杜三娘子以及傳話的貓奴,隻有貓奴僥幸逃脫’的結論吧!”
“是不是啊,貓奴,不,貓神先生?”蘇沐風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