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朱誠滿臉堆笑地對褚公公行了一禮,隨後直接坐到了公案後,目光看了看站在台下的陳勝和朱顯。
“砰!”朱誠猛然一敲驚堂木,神色瞬間變得肅穆:“陳勝、朱顯,你二人可知罪!”
“不知。”陳勝沒有說話,朱顯卻是仰著頭說道。
“不知罪?那本官且問你,本官的下屬吳廣去了哪裡?”朱誠沉聲道。
“……”聽到這話,朱顯和陳勝都沒有回答,心中卻是暗暗感歎:“果然如此。”
“來人,將吳廣請上來。”朱誠又敲了一次驚堂木,然後說道。
隨著朱誠話音的落下,幾名衙役抬著一個木架走了上來,木架上麵正躺著吳廣,吳廣渾身是血,臉色蒼白得可怕。
“吳廣,你可記得是何人綁架的你?傷害的你?”朱誠沉聲問道。
“回,回大人。”吳廣的聲音十分微弱,硬咬著牙說道:“是,是他們。”
說完,吳廣用儘全身的力氣伸出一個手指,指向了陳勝和朱顯。
“陳勝,朱顯,你二人可有話說?無緣無故綁架我朝廷命官,還施以酷刑,你們可知罪?”朱誠冷聲道。
“大人,實不相暪,我們也是不得不這麼做。”朱顯和陳勝互視一眼,隨後朱顯對著朱誠、褚公公行了一禮說道。
“不得不這麼做?你且說說,有何緣由,可以讓你們罔顧法紀,行此惡毒之事!”朱誠看了一眼褚公公,隨後對著朱顯二人說道。
“回大人,我們懷疑這吳廣與花魁失蹤案有關。”朱顯說道。
“啊?”聽到這話,在堂外看熱鬨的人全都驚訝了。
“肅靜!”朱誠也一拍驚堂木,然後盯著朱顯說道:“朱顯,你莫要以為你與本官算是本家,本官便可以庇護你,你所說的所有話都需要有證據。”
“你說吳廣與花魁失蹤案有關?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麼?”
“回大人,我們之前在調查花魁失蹤案的時候,找到了鬼市裡一家叫做《聞香》的胭脂鋪,那裡麵賣的是一種被稱之為‘女人香’的胭脂。根據我們的調查,這種胭脂有惑亂人心智的能力。而恰恰幾乎所有失蹤的花魁,都在使用這種胭脂。”朱顯說道。
“什麼?”聽到這話,外麵頓時議論紛紛,畢竟這女人香的胭脂最近在平陽城內十分盛行,很多家境殷實的人都買了這胭脂。
“嗯,這個之前驛站失火的時候你與本官說過,本官也讓吳廣全力配合你,甚至於查抄了整個鬼市,尋找線索。”朱誠說道。
“可是大人,你讓吳廣去查,便相當於讓狐狸守雞窩,豈不是笑話?”朱顯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為了找到那《聞香》的進貨渠道,找到女人香的生產地方,刻意毀了《聞香》中所有的‘女人香’,並且讓人暗中跟隨那《聞香》的老板。”
“大人,當時便是我跟著那個女人的。我跟著那個女人來到了平陽城,發現她進入了一個宅子,鬼鬼祟祟的。後來我四下打聽得知,那個宅子正屬於咱們這位吳廣吳大人!”陳勝道。
“沒錯,所以我們認為,吳廣極有可能知道女人香的來曆,甚至於吳廣便是女人香身後的老板。”朱顯說道:“可是這個人奸猾無比,又深受大人器重,因此我們隻好出此下策。”
“哦?這麼說,還是本官錯怪你們了,你們真的隻是為了破案?”朱誠說道。
“的確是為了破案。”朱顯點了點頭。
“那麼,你們對他施以酷刑,找到什麼證據了麼?可找到了那些花魁的蹤跡?”朱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