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門宴,蘇沐風隻覺得今日這早朝比當年劉邦的那場鴻門宴還要嚇人。
試想一下,如果當初劉邦參加鴻門宴,並沒有什麼“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而是一見麵項羽就送金銀、送宅子、送官位甚至送姑娘的,一見麵項羽就讓自己的兒子先給劉邦磕兩個的,劉邦會不會比那更慌?
蘇沐風現在就有這種感覺,如今的一切都像做夢似的。
“父王。”就在這時,四皇子突然上前一步,淡淡說道:“兒臣以為,蘇賢弟畢竟是北柱國之子,未來是要接替北柱國王位,替父王鎮守邊疆的。如今不妨讓蘇公子進入兵部,好好磨礪一番。”
“這,倒也是一個好主意。”魏皇點了點頭:“諸位愛卿覺得如何啊?”
“回稟陛下,老臣認為四皇子所言極是。如今蘇大人的才華已經憑借一首《清平調》名震大魏,若是武功上再有建樹,那麼我大魏北境必然高枕無憂。”一名老者說道。
“回陛下,老人認為右丞相此言在理。不過老臣認為,可讓蘇大人同時進入兵部和大理寺,這樣既彰顯陛下隆恩,又可多方麵培養蘇大人。”左丞相說道。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魏皇聽著點了點頭。
“陛下。”聽到這裡,蘇沐風終於忍不住了,上前行了一禮說道:“我隻想食君之祿、為君分憂,不求回報,咱們不賞了行不行?”
“那可不行。”左丞相沉聲道:“蘇大人,你有如此大功,若是不賞,豈不是讓人覺得陛下是賞罰不明的人了?”
“沒錯,正所謂有功得賞、有錯得罰。”八皇子笑著說道:“賢弟就莫要推辭了。”
“對了,說到這裡。”八皇子看向魏皇:“父王,吏部尚書識人不明,任人不賢,竟讓朱誠那樣的家夥在平陽城擔任一城知府,理應處罰。”
“對,這個問題蘇賢侄更是有大功。”魏皇點了點頭:“今日他敢燒了驛站,來日他是不是敢燒了朕的皇攆啊!若不是蘇賢侄,真還不知道就在這天子腳下,竟然還有這般毒瘤存在。”
“至於吏部尚書,識人不明、任人不賢,朕念你年紀頗大,便罰你罰俸半年,你可服否?”
“臣心服口服,謝主隆恩。”一名頭發有些斑白的老者急忙說道。
“好了,既然罰已經有了,還是要說到賞的問題。”魏皇苦惱地說道:“諸位愛卿,快幫朕想想啊。”
“陛下,正所謂你之蜜糖我之砒霜,既然是賞給小侄的,小侄自己選行不行?”蘇沐風一咬牙,上前說道。
“這,好啊,你說吧,你想要什麼封賞?”魏皇聽著蘇沐風的自稱,雙眼一眯,笑著說道。
“陛下應該知道,小人懶散慣了,在寒都城的時候終日流連於春滿樓中。”蘇沐風說道:“這一路上,我之所以會參與到這些案子中,實在是因為不敢愧對陛下的殷切期盼,但若是長此以往下去,小侄怕是要哭了。”
“所以,那些什麼大理寺正啊、兵部啊什麼的,對於小侄來說不是賞賜,而是懲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