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蘇沐風見褚公公的表情凝重,於是點了點頭,跟著褚公公走進了瀟湘書院當中。
在走的路上,蘇沐風得知跟著褚公公的那三名“青衫中年”正是瀟湘書院的三名先生。
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叫做孟郊,一名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叫做九念,最後一名一直沉著臉的叫做白易。
而跟在三名先生後麵,還有一位灰袍男子,正是這瀟湘書院中僅有的一名雜役,天生啞巴,被稱之為啞叔。
在三名先生的帶領下,蘇沐風和褚公公來到了一處僻靜的房間,啞叔端來茶水後便悄然離開了,很快房間中就隻剩下蘇沐風、褚公公以及三名先生。
“叔叔,到底怎麼了?怎麼神神秘秘的?”蘇沐風看著被啞叔關好的房門,疑惑地看向褚公公。
“唉。”褚公公聞言,長長地歎了口氣,看了一眼三名先生,然後對蘇沐風說道:“蘇大人,我這次的確是一件私事,你若是不肯幫忙我也不會說什麼,隻是還是希望你能……”
“無需如此。”蘇沐風擺了擺手,打斷了褚公公的話,沉聲道:“誰死了?”
“你,你怎麼知道死人了?”聽聞蘇沐風的話,九念的臉色頓時一變,不敢置信的看向蘇沐風:“誰傳出去的。”
“沒人傳出來,但是我不傻。”蘇沐風淡淡說道:“我在這天諭城無根無底的,正常來講褚叔叔就算有什麼事也求不到我的身上。除非這件事與權力、地位無關,而且是褚叔叔自己實在辦不到,又找不到人幫忙的。”
“思來想去,我身上具有這樣特點的,也就是破案了。換句話說,這瀟湘書院中必然有案子發生。”
“剛剛咱們進來的一路上,我也看到了一些學子,這些學子的臉色都十分難看,似乎在恐懼什麼,而且目光總會有意無意地瞥向書院的東麵。”
“按照這樣的情況來看,最有可能的便是發生了命案。”
“你果然還是這樣。”褚公公歎了口氣,說道:“蘇大人,我剛剛並不是不想說,隻是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如今倒是想到了。”
“叔叔請講。”蘇沐風點了點頭。
“呼……”褚公公呼出一口氣,沉聲道:“大約是昨日申時吧,陛下允我自由行動,我便來到了這瀟湘書院。我與這書院的孟郊先生乃是故交,未去寒都城之前,我們便常常在一起喝茶,隻是那時瀟湘書院由於一些原因並不景氣,甚至於處於關門的邊緣。”
“而這次回來之後,我驚訝地發現,這瀟湘書院一改之前的冷清,突然變得熱鬨非凡,前來求學的學子更是不少。見到這樣的情景,我著實為孟兄高興,所以便與他多聊了兩句,更是在孟兄的邀請下住在了這裡,想著問問這是因何緣故。”
“白衣學子。”蘇沐風淡淡道。
“沒錯,看樣子蘇大人也有耳聞。”褚公公點了點頭:“孟兄告訴我,就是白衣學子。很多人都認為白衣學子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所以全都撲了過來,想要沾沾‘白衣學子’的才氣,得到白衣學子的庇佑。”
“唉,學問終要靠自己一本書一本書的積累,可這些人偏偏就想著一步登天。”聽到這裡,白易歎了口氣:“實乃我輩讀書人之不幸啊。”
“的確如此。”孟郊和九念連連點頭。
“人行萬裡路,雖說都要一步一個腳印地走,但是若是路上有人能贈一拐杖,或者捎一段,又何嘗不是一件美談?”蘇沐風笑著說道。
“這……”聽到了蘇沐風的話,孟郊三人了互視一眼,點了點頭:“倒是我們錯了。”
“嗬嗬,沒有對錯,角度而已。”蘇沐風搖了搖頭,看向褚公公:“叔叔,你繼續說,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