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導師會留票,竟然沒有留,之前誰說徐枳跟導師有關係的?有關係是這樣有的嗎?郭俊在導師那裡是滿分。徐枳怎麼辦?競爭也太激烈了。”
“齊扉隊這都是什麼神仙打架!隨便一個選手放到其他選秀節目裡都能當冠軍。”
“新歌手第一季的感覺又回來了,甚至比第一季質量更高。太絕了,每個人都絕!”
“質量這麼高有齊扉盯著吧,齊扉可是這次選秀的最大助力,他力排眾議要求最真實的選秀。拉來了蕭岸加盟,大家有興趣去看會員加時記錄,扉哥很儘心儘力培養歌手,他想要歌壇回歸以前的繁榮。”
“程晨搞選秀真有一套,難怪叫選秀天花板。真實又激烈,誰不想看?”
“徐枳不會被淘汰吧?如果徐枳被郭俊淘汰就好看了,爆冷啊。”
“徐枳之前營銷的那麼猛,要是被郭俊淘汰了,這場麵,頭皮發麻啊。”
“齊扉怎麼不撈徐枳一把呢?不是偏愛徐枳嗎?啊啊啊啊!徐枳是不是他最愛的徒弟了!”
郭俊唱完,他的片段就被人發到了微博上,熱度非常高。郭俊在第一期的時候聲線還沒有這麼穩,唱的也沒有這麼好,這一期確實很厲害。
八進四,每個人都拿出了絕對的實力。
台下夏喬手指都攥緊了,他們都以為導師會留票給徐枳,導師投票占比太大了,但凡留一票徐枳的比賽都會容易一些。可沒有,包括齊扉也給了郭俊的票。
徐枳在台上站了一首歌,半高的鞋子死死卡在她的腳踝,她感受到腳踝腫起來了,腫脹的部分壓到了鞋子邊緣,悶疼。
導師評價結束,郭俊走到旁邊的挑戰區站定,笑著看向徐枳。齊扉居然沒有偏向於徐枳,給徐枳留分。導師的分比重很大,四個導師都給了他分。
看來齊扉也沒有那麼護徐枳。
主持人叫了徐枳的名字。
徐枳走下等待區,她忽然彎腰解開了涼鞋,脫掉了鞋子赤腳拿起話筒走上了台。有觀眾不解,很快就反應過來,徐枳扭傷了腳。
長裙遮到腳踝,她的腳若隱若現,雪白的肌膚像是月光,紅腫的地方也格外明顯,觸目驚心。
徐枳穿平底鞋沒那麼有氣勢,裙子太長了。麵對郭俊的來勢洶洶,她這麼一矮下去弱了不少。
夏喬雙手合十放在胸口,怕腳傷影響徐枳的發揮。
徐枳握著話筒低著頭走了兩步,抬起頭唱出了第一句。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徐枳的聲音從話筒裡通過音響傳到整個會場,清而乾淨,帶著徐枳獨特的風格。
她多高多矮多胖多瘦,穿什麼衣服穿什麼鞋,所有的一切在她的聲音麵前都沒有了意義。
她不需要這些外在東西。
場下絕對的靜,除了彈幕在瘋狂的刷,好像整個演播廳都被徐枳的聲音給綁架了。她唱的是改編的《起風了》,唱出了她的風格。不算一首多激烈的歌,跟她最初寫歌風格有點相似,平靜但不平凡。
她唱道:“看著天邊近在眼前,也甘願赴湯蹈火去走它一遍。”
她把這首改成了對粉絲唱,對未來過去唱,對所有的期待唱。她的聲音裡是帶著感情,她唱出了一種曆儘千帆歸於平淡的寧靜。
她赤腳踩在舞台上,仿佛這首歌就應該這麼唱。拋下全部過往,拋下束縛,她想追求什麼就追求什麼。
直播彈幕被密密麻麻的神仙打架刷屏,郭俊的歌聲在徐枳麵前似乎並沒有那麼驚豔。
郭俊抬手按了下嗓子,眉頭緊皺,徐枳的實力太恐怖了。在比賽之前,他們都會藏實力,郭俊自然也藏了,為的就是在台上出其不意。
確實效果出來了,他也拿到了預料中的高分。
可徐枳太穩了,她沒有驚訝沒有慌張。導師上一場怎麼給郭俊的分這一場就怎麼給徐枳,三個導師按了燈。
徐枳唱完最後一句:“以愛之名,你還願意嗎?”
齊扉給出了最後一個燈,往後倚靠在座位裡整了下襯衣領口。表情從嚴肅變成了從容,他垂了下睫毛,再抬起時,深邃的鳳眼透著點笑意。
笑的太明顯了,鏡頭掃過來時他就那麼猝不及防的出現在大屏幕上。
場下瘋狂的尖叫。
蕭岸看了齊扉一眼,不知道齊扉驕傲個什麼勁兒。
“難怪你敢不留票。”蕭岸從座位裡走了出來,雙手舉過頭頂給徐枳鼓掌,“徐枳不錯。”
“何止不錯。”齊扉也站了起來,他冷冽的下頜上揚,深邃黑眸堅定的看著台上的女孩,“她是獨一無二,她不會輸。”
蕭岸乜斜齊扉,這評價高的嚇人。
麥已開啟,蕭岸忍住了八卦欲。
觀眾席震耳欲聾的尖叫加掌聲一起響了起來,整齊的叫著徐枳的名字。不用看數據,徐枳的場內觀眾票數不會低過四百,如果低過四百一定是有內鬼。
這一場直播絕對會超出預期,程晨賺翻了。
徐枳的場內票是四百五十票,加上導師的票,她的票數全場排第一。
這個結果不管是彈幕外還是觀眾席裡,都是服氣的,徐枳的現場是震撼的好看,她拿起話筒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光芒萬丈。
齊扉上台宣布徐枳晉級。
他把晉級牌發給徐枳,轉身跟郭俊握了下手,郭俊眼睛都氣紅了,他發揮的已經很好了,可徐枳跟他們不是一個層麵。
郭俊擦了擦眼,拿起話筒說離彆感言。
齊扉伸手過來,徐枳以為他要握手,也抬起了手。齊扉張開手,把她攬進了懷裡,結結實實的擁抱。
刹那,周圍的一切都靜了下來,似乎空氣都靜止了。台下是萬千粉絲,直播現場,鏡頭前是無數的觀眾。徐枳幾乎屏住了呼吸,反應極快的動作自然回抱了齊扉。
“謝謝導師。”
“恭喜。”
齊扉抱的很快鬆的也很快,他重新鄭重的跟徐枳握手。掌心接觸,一顆很硬帶著翅膀的東西落到了徐枳的手心,徐枳收回手,攥著去感受形狀。
好像是一顆玻璃紙包著的硬糖。
他們並排站著,像是普通導師和普通的選手,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郭俊講完話,他們下台時同時垂手,齊扉的手背擦著徐枳的指尖垂了下去。一觸即離,他黑眸流轉,黑沉的眼劃過徐枳大步走回了導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