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白的動作太快,三個花褲子摔了一個在地上直哎呦,剩下兩個知道眼前這小子可是個會打架的,但沒想到打起來這麼凶。
他們原本是打算好了三打一,穩妥能成。
不說這兩個花褲子開始後悔為什麼他們不多找點幫手,直接自己就來了。
餘白根本沒給他們機會,上去又按住了其中一個,將人摔在地上。
餘白練了這兩年,可見身手確實變好了。
剩下那個還想跑,被楊乃傑給按住了。
這邊的動靜不小,立即引來了圍觀者。
好在大晚上,也沒有幾個年輕人,倒是沒有人第一眼認出餘白。
飯店的服務員有看到餘白他們這些人的臉,也知道他們是誰。
在他們出了飯店後,還站在門後目送,看到餘白和人打架,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滿是驚訝。
對方三個人一看就不像是正經人,服務員們第一反應就是來找麻煩的,趕緊跑了出來。
餘白對著人說:“麻煩幫忙報個警。”
他說完,過去一腳就踩到了地上那個花褲子的手腕——這人正趴在地上,想要偷偷爬走。
那張所謂的欠條正在這個人手裡,餘白對著他伸手,這人本想寧死不屈的,但是餘白的表情看著似乎隻要他不拿出來,他就能把他的手踩斷一樣。
他也害怕。
欠條到了手裡。
餘白隻掃一眼,就冷笑了一聲。
假的,那上麵歪歪扭扭的字,雖然和餘三生寫的一樣醜,但是明顯還是不一樣。
餘白這點還是可以確定的。
他剛才就在懷疑,這欠條就算當時沒有掉在抓賭現場被當成垃圾丟了,也該被警察辦理案件的事情處理了,怎麼會還在這三個人手裡。
現在一看,果然是假的。
被一係列變故弄得懵了的餘三生,在兒子把欠條拿到手後,終於那點智商似乎回歸了。
隨之回歸的,還有他正常行動和說話的能力。
“快撕了,快撕了!”
餘三生邊快步衝過來就喊,邊伸手就要搶餘白手裡的欠條。
就想著毀屍滅跡,消滅證據。
餘白手一晃就避了過去。
他冷著臉,就看了餘三生一眼,餘三生這個當爸的立即就定住了身體。
警察來得很快,這幾個人都是有案底的,餘白又拿住了偽造欠條這個證據,證明對方是想敲詐勒索。
餘白現在有著“明星”這個身份,很多事情都很好辦。
警察一下子就相信了他的話,而沒有因為餘三生的經濟能力和餘白的年紀而質疑他的說法。
事情處理起來並沒有那麼簡單,餘白和餘三生以及三個花褲子一起去了派出所。
至於花褲子們哎哎叫著被人打了,餘白表情不變地對著警察解釋:“他們先動的手,沒打贏。”
對方弱總不能怪他強吧。
花了一個多小時,今晚的事情算是在派出所解釋清楚了。
餘白還碰到了他的老熟人,小王警官,也有很久不見了,小王警官看到餘白非常高興,還拉著餘白要了個合影。
用小王警官的話說,有一個這樣的爸,餘白沒被帶歪,還長得這麼優秀,真的不容易。
餘白那個公益宣傳廣告他都下載到了手機裡,有機會就拿出來用。
餘三生自然是被警察叔叔們狠狠教育了一番,雖然這次的事情其實錯不在餘三生,但歸根結底,最終的問題症結還是出在他身上。
如果他當初不賭,不寫那欠條,人家現在就不可能想到用這個辦法來訛錢。
解決完花褲子的事情,餘白和餘三生一前一後出了派出所。
剛才在人被帶走的時候,已經引起了圍觀,也不知道事情會不會鬨上新聞。
張文疆他們,餘白就沒讓人跟著,叮囑楊乃傑替他送人回去。
餘白的情緒不怎麼好,又加上去了一堆人也幫不上什麼忙,大家便都聽話地沒有跟上去。
等到餘白父子二人從派出所出來,就見停在路邊的兩輛車子突然就開了車門,張文疆他們都走了下來。
原來他們根本沒走,還是不放心跟過來了等在外麵。
這相比,餘三生這個當爸的都被比成渣了。
而這個爸卻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問題,解決了事情,他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終於有了力氣和心情和兒子吐槽。
“這些人真不是個東西,竟然弄張假的欠條來騙錢,這下關進去了,非得讓他們坐牢不可!兒子,還是你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
說著,餘三生哈哈就笑了起來,仿佛一吐鬱氣。
餘白就是再看得清他爸骨子裡的性格,被他這沒心沒肺的一笑,那忍著的怒火蹭一下就冒了起來。
“你還有臉笑?讓你兒子陪著你進派出所,你臉上很有光?值得驕傲?”
他伸手就揪住他他爸胸口的衣服。
這個人就是怎麼說都不清醒,他真恨不得也像打那個花褲子一樣,把他也打一頓。
父子二人的肢體語言落在不遠處的幾個人眼裡,頓時讓幾個慢慢走過來的人都跑了過來。
可不能打起來了。
今晚的事情,張文疆他們看了個全程,再加上知道餘白他爸好賭的那點破事,怎麼想都知道餘白現在的心情。
餘白要把他爸打了,就算不是真打,被人拍到了發到網上,對餘白來說也不好。
楊乃傑這個小年輕速度最快,見事不好就跑了過去,一把拉住了餘白的手。
隻是餘白的手用力太大,一時之間,竟沒將兩人分開。
一停頓,張文疆他們也到了,孔聆川和元月去拉餘白,張文疆和楊文武去拉餘三生。
這才將父子二人撕開了。
餘三生被突然跳出來的幾個人嚇了一跳,等到看清了是之前在飯店前見過的人,才鬆了一口氣。
隻要不是又出來個什麼人抓他就行。
“乾什麼?乾什麼?彆拉著我,我看他還敢打我!這又不是我做錯了什麼,那些混混流氓來找麻煩,又不是我願意的!”
餘三生在那裡叫喚起來。
餘白就喘著粗氣,所有的話都憋了回去。對他爸發火、罵他、冷著他又有什麼意義?
這個人就是個改不了的,也隻有他還記著這個人到底是生了他的人,如果能過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過下去。
他還是太天真了。
他爸這人就是死性不改。
這是最後一次了。
餘白在心底裡徹底放下了最後那點希冀,人也冷靜下來。
倒是旁邊的張文疆他們被餘三生在那裡一通自認無辜的話給惡心到了。
本來是勸人的姿勢,在餘三生掙紮的時候也變得不客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