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世界觀衝擊的學弟們關門自閉了。
而在房門內直麵這一幕衝擊的夏油傑和家入硝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隨即兩人十分默契地立即行動起來——硝子單手環住宇智波瞳的腰將她拉開,夏油傑伸手拽住五條貓貓後脖頸用力往後扯。
顯而易見,被夏油傑鉗製住行動的五條悟並不服氣,兩人又雙叒叕地廝打起來。
高專問題兒童的傳統藝能了屬於是。
變成頹廢係帥哥家入硝子開始批評宇智波瞳:“瞳,你明知道五條這家夥想一出是一出,就不要老是配合他的演出啊!”
夏油傑在打鬥間歇插嘴:“簡直是給精神病人提供了他夢寐以求的發瘋舞台。”
宇智波瞳慚愧地低下了頭,額邊黑色的碎發伴隨著他的動作微微垂落。房間內的燈光略帶一絲暖色,照得變作男性的瞳臉上光暗相生,更顯得他五官深邃而俊美,眉眼清雋而深情,無端的憂悒凝聚在他的目光。
“抱歉,是我的錯。”
想一出是一出、精神病人五條悟:“……”
可惡,他們之間到底還有沒有同期愛了!
好在考慮到這畢竟是與學弟們的首次見麵,五條悟和夏油傑打得比較克製,點到為止。
夏油傑稍微整理了一下,走出房間打算和嚇得關門的學弟們談談心,爭取在未來的學弟們麵前將他們的形象力挽狂瀾一下。
而五條悟原本柔滑順直的白色長發在打鬥後略微顯得淩亂,藍色眼眸澄澈如同瓦爾登湖,因為情緒的微風泛起波瀾,光線並不十分耀眼的房間似乎也隨著她眼波的流轉湧動著灩灩的水色。
白發藍瞳美少女楚楚可憐地望著宇智波瞳與家入硝子牽在一起的手,又忿忿不平地望向宇智波瞳的眼睛:“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白發藍瞳美少女露出被渣男辜負了的眼神。
“為什麼我不可以和瞳貼貼?明明我現在也是可愛的JK了吧!”
一旁的家入硝子冷酷地指出:“五條你雖然變成JK了,但瞳和我一樣,現在是DK。而且,”硝子嘴角抽了抽,“你之前那舉動那叫貼貼嗎?”
那不是純純光明正大地耍流氓嗎?
美少女五條悟瞪大了眼睛:“!!!”
看著白毛美少女流露出震驚的神色,宇智波瞳大概理解了摯友做出之前舉動的清奇腦回路。
一方麵五條悟並不怎麼將女體當成自己真正的身體,隻是單純覺得變成女孩子這件事本身很好玩,想要和她分享一下;另一方麵,處於思維慣性,他也沒把外表變成DK的宇智波瞳當成真正的男孩子,所以變成女孩子之後他當然可以和同樣是女孩子的瞳光明正大地貼貼了!
白發藍眼美少女垂下眼眸,雪色的長睫微微抖動,宛如簌簌細雪落下,她仿佛是自言自語地輕聲道:“原來是這樣。”
雪色睫毛抬起,露出剛剛被白雪覆蓋住的,湛藍憂悒的眼睛。
“本來以為現在的我和瞳是一樣的,就像天空與大海,那麼相像,遠遠望去,藍色的天空與大海親密無間,海天一色,幾乎要融為一體。”
“……卻沒想到實際上兩者依舊截然不同,之間還隔著那麼遠、那麼深的蒼穹,永遠也無法變成彼此……”
麵對著如此我見猶憐的憂鬱文藝美少女摯友,瞳心生不忍,給限定版的白毛美少女摯友親手喂了一塊薄荷糖,摸頭溫聲安慰:“彆傷心啦,悟。”
嘴裡漾起薄荷糖清涼的甜味,白毛美少女眨著水汽蒙蒙的藍色大眼睛,嘴角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
禪院直哉覺得今天一定是他出門沒看黃曆。
哦不,現在
應該是“她”了。
新鮮出爐的禪院直子心如死灰。
白毛美少女抓著美少年的手,摸向她的歐派——俊男美女,這個畫麵本來應該是賞心悅目的。
本來。如果那兩個人不是他們的前輩五條悟和宇智波瞳的話。
被寫輪眼和雞掰貓深深折磨過的禪院直哉差點當場心臟病發。
在這之後,禪院直哉無數次深刻地反省過自己——
早知道,應該在七海建人關上門的時候就該聽從他的建議當場溜之大吉,而不是傻了吧唧地猶豫了一會,並被灰原雄那個傻小子說得暈暈乎乎的,在原地停留了那麼一會兒。
就那麼一會兒。
高專著名人渣之一的夏油傑就出來了,對他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變成“她”的夏油傑彬彬有禮極了:“果然,為了給大家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還是讓瞳過來將你們剛剛的記憶抹去比較好吧?”
這是威脅吧,是明目張膽的威脅吧?
禪院直哉在內心咆哮。
而他傻乎乎的同期灰原雄卻興高采烈道:“誒,原來前輩們還可以改變人的記憶嗎?好厲害呀!”
這抓不住重點的缺心眼同期。
禪院直哉和七海建人不約而同地在內心想到。
不論如何,幾人最終還是進入了那個房間,然後,真正的噩夢開始了。
這群剛剛進入一年級新生很快意識到了來自東京咒術高專前輩們的人心險惡。
他們三個也整整齊齊地變成了女孩子。
“是咒靈的問題啦,”美少女六眼笑嘻嘻地說,“抱歉哦,忘記解決掉這個咒靈設下的術式了——大概是將這個房間內的人都變性之類的,不過大家現在可以放心了,已經撤掉了術式哦!”
罪魁禍首的小咒靈滿臉迷茫地望著大家,在大家充滿怨念的目光中瑟瑟發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隻能由勘破術式的好心六眼進行解釋。
“還沒變回來是因為撤掉的術式隻是不會影響下一個來這個房間的人,已經成型的術式效果是不會改變的啦!彆擔心呐,我們——你們的前輩也和你們一樣欸!而且要我說,這也不是什麼……”
白毛美少女看上去高高興興的,並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
眼見著白毛前輩不著調地扯東扯西,金色短發、麵容清秀嚴肅的少女七海開口:“……所以,怎麼解除這個術式?”
金發少女七海雖然仍然竭力保持著平靜的外表,但據這段時間禪院直哉對他的粗淺了解,七海現在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白毛美少女歡快地雙指並攏打了個響指,那雙藍如寶石的眼睛像壞心眼的貓咪一樣亮閃閃的。
“是這樣的,其實這個術式對你們來說也算不上什麼壞事,術式狀態下運行咒力會更加困難,但是呢,在這種狀態下訓練對咒力控製會有相當不錯的效果哦,一旦習慣了這種狀態下運行咒力,那麼——”
金發少女七海對白毛畫大餅的行為不為所動,她平靜地重複:“怎麼解除這個術式?”
白毛美少女撇了撇嘴:“彆這麼著急嘛,現在的咒術師怎麼一點耐心都沒有嘛——”
夏油傑抬了抬眼:“悟,說重點。”
家入硝子麵無表情:“搞快點。”
“好嘛好嘛,怎麼都這麼沒有耐心,說真的,懷疑大家針對我誒,”變成美少女的五條悟也不改雞掰貓本性,臉皮厚如城牆,“知道了,知道了,會快點說的……其實非常簡單,都說了和咒力有關,隻要不斷進行咒力循環,達到一定程度後就可以解除了。”
黑色短發的元氣笨蛋少女灰原雄右手握拳,眼裡燃起熊熊鬥誌:“原來這就是前輩對我們的考驗嗎?我一定會努力完成前輩
們對我的期望的!”
禪院直哉的心中也升起了希望:“是嗎?最快要多久?”
白毛美少女笑嘻嘻:“那要看是誰了,對於我們來說一天最多三天,隻要努努力就差不多解除了,至於你們嘛——”
雞掰貓惡劣地拉長音。
“一個月兩個月?努努力說不定一周就可以了哦?”
白毛美少女的聲音在麵如土色的一眾後輩麵前愈發歡快了。
“加油吧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