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界奇葩事”首頁除了這個雁城熱帖,緊跟著後麵高高掛起的另一條帖子也是有關雁城,同樣是蓋了幾千層樓的大“熱”貼。
【雁城:雁聖大會已經開啟,為期三月,在此期間進城者不得出城。】
底下高樓回複皆是猜測妖族在此刻突然開啟雁聖大會,是因為想要讓那天榜魔修無法逃脫。
說的人多了,虞知瑤都開始懷疑之前那個純標題黨的真實性了。
天榜魔修?
真的假的?
虞知瑤不清楚這消息究竟真假,吃瓜吃不明白。她退出來繼續往下刷,眾多天榜帖子間零零落落還夾雜著幾個吐槽雁城的帖子。
【八一八:我在雁城宵禁前出不去,被帶去要除一千隻魔的故事。】
【突如其來的雁聖大會!幸好我雁城裡有人,否則就得被捉去除魔……】
【謝邀,人在邊境,奮力殺魔,累積三十隻魔族。謝謝你,雁城,謝謝你,雁聖大會,微笑。】
虞知瑤戳進去看了兩眼,大多數人都發出了做苦役的哀嚎,小部分背後雁城有人的發出了幸災樂禍的雞叫。
她倒是沒想到伴隨著宛若鐵窗淚歌聲的昨夜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兵荒馬亂。
雁城裡如此多的人被迫捉去守邊境。
果然是一場現實版鐵窗淚。
雲界這些年裡,雁聖大會每回都是毫無預兆地突然開啟,但在第一夜被捉去除魔的修士都可以得到相應的報酬,不算白白打工。
後麵被捉去的修士都得風吹日曬地打白工。
太慘了。
不過這雁聖大會的規矩也隻對那些沒有背景的修士有用,有強橫背景的直接拚背景就夠了。
當年雁城裡第一回舉辦雁聖大會時,城主給雲界頂尖宗門雲境聖地和神鸞宗的大人物贈出去幾張令牌,擁有此令牌者,即便是在雁聖大會期間,也可以在雁城來去自如。
虞知瑤歎聲。
她和小雲都沒有什麼背景,根本無法中途離開,隻能在雁城好好享受完這三個月。
不如,再順帶努力努力撈兩個雁聖做做?
倘若成了雁聖,日後每月可免費提十萬兩銀子,她和小雲兩個人就是二十萬兩!
虞知瑤眼睛微亮,一手托住下巴,仔細琢磨這計劃的可行性。倘若他們乾成了這一票,那便能成功攢足日後混吃等死的養老資金。
每月白提二十萬兩,真的香啊!
*
虞知瑤和洛雲野在進行一番討論後,雙方極為和諧地達成一致。
如今被迫待在這雁城三個月已成既定事實,為了日後不必出現囊中羞澀的情形,雙雙都決定拚一把雁聖的名頭。
兩人下樓去吃午飯前,以免夜長夢多,虞知瑤和洛雲野商量完,決定一次性付滿三個月住客棧的費用,於是虞知瑤又重新換回了那張紅錦鯉麵具。
兩人下樓去付錢,櫃台前的雁聖掌櫃停下手邊撥弄的金算盤。他收下洛雲野遞來的大筆銀錢,給二人開了收據後,又看了眼他們的麵具,俊雅的眉眼掠過笑意,問道:“兩位小友,有沒有興趣參加這次的雁聖大會啊?”
虞知瑤問:“掌櫃的,不知這雁聖大會要如何參加?”
“很簡單。”掌櫃手臂一伸,拿過櫃台右邊的一個黑檀木盒子,裡麵裝著許多隻紫色令牌。
“這是雁聖大會的令牌,雁城衛給每間客棧都分發了些,專為想要參加雁聖大會的住客準備。新入城之人若想參加,在城門口領取即可。”掌櫃隨手拿起一隻紫色令牌道,“此令牌是用吸靈樹的樹木所製,輸送靈氣進去便可直接認主。一枚令牌隻能認一次主,其他人奪取也無用。”
“雁聖大會的令牌皆被天人境修士下過禁製,若被旁人奪取打不開也毀不掉。令牌內部可以直接放置銀錢,三月期至的時候,就可以用此令牌來說明自己在雁城賺了多少錢。”掌櫃又拿出一枚令牌,將手中兩枚令牌齊齊遞過去,唇邊一抹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不過,此令牌隻得存放雁城裡的銀錢。”
隻得存放雁城裡的銀錢?
這是什麼意思?
虞知瑤微蹙起眉頭。
洛雲野猜測道:“您的意思是即便外麵修士帶足了銀錢也無法放進去。這筆錢需要落入雁城買賣內,通過某種方式變成雁城的銀子後,才能存放進令牌?”
“黑鯉魚小友很聰明嘛!怪不得紅鯉魚小友會這麼喜歡你,砸錢讓你高興。”掌櫃也是衝浪一級選手,笑著打趣完兩人,繼續說道,“這其中奧秘,不是你們能知道的。你們隻管贏錢放入令牌裡,可以取用。但城主為避免有人鑽空子,取用的錢便會被扣除哦。”
洛雲野被調侃的鴉黑色眼睫在麵具後不時輕顫,微微抿起薄唇。
虞知瑤:?
砸錢讓你高興是什麼鬼?
你們妖修都這麼八卦,腦補能力這麼強的嗎?
“我明白了,謝謝掌櫃的。”虞知瑤連忙接過那兩枚紫色令牌,扭頭便拉扯著洛雲野離開,以免掌櫃再蹦出什麼驚人的小黃帖之語。
二人在雁聖客棧一樓大堂裡尋了處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飯菜。
虞知瑤將一塊紫色令牌遞給洛雲野,兩人一同輸送靈氣進去,紫色令牌頃刻便認了主。
她還試了試自己從外麵帶來的銀兩和從雁城裡賺的錢,前者放不進去,後者很快就送進了令牌中,還在虞知瑤腦海裡形成一個數字。
虞知瑤:?不明覺厲。
兩人吃完這一頓好的,將昨夜賺的錢都快霍霍光了,又回歸到如昨日那般幾近囊中羞澀的境況。
所以吃完午飯後,雙方小憩片刻,虞知瑤和洛雲野就踏上了去金銀坊的搞錢之路。
白日裡的雁城河不像黑夜裡那般燈火通明的炫目,水麵波瀾不驚,燦金色的光線映照在上麵,泛起粼粼的波光。
遠處有一兩座搭建起來的青色拱橋,不時有船夫擺著兩邊船槳,遠遠地在橋下蕩舟而過。
雁城河右岸晚上是市集,白天開起各種鋪子做生意。左岸秦樓楚館大多關門休息,但也有一兩家白日裡也開著門,站在門外的姑娘們略顯困乏地甩著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