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是什麼嗎?”鬆田問。
女孩說不出話了,於是用力地搖頭。
三浦赤輝和公安的計劃如何、三浦伊織又是抱著什麼樣的打算、原本誰會死誰能活,這些都不重要了。按照她的說法,三浦赤輝隱藏的東西絕對已經在這場大火中變成灰燼了,而活下來的三浦家兩人對犯罪組織一無所知,以後也將會在明麵上獲得公安的庇護,除了沒那麼自由,這似乎不是一個很糟的結果。
是嗎。
鬆田渾身上下寫滿了可疑,被警察纏著盤問。還好在一開始宴會廳短路斷電後,全場的攝像頭都燒壞了,目擊過鬆田行蹤的人也很少,不是死了就是不在場或者幫他圓過去了,他得以洗脫嫌疑,把警察敷衍過去。
比如他和雇主今天來隻是給大少爺送禮物的,送完禮物雇主就回去了,留他在這裡應付彆人。禮物是什麼在哪裡?不知道,和房間一起燒成灰了。比如在走廊裡撿到醉倒的大少爺,用他的門卡開門發現裡麵是個女孩。比如手受傷是被燒紅的門把手燙的,身上有武器?當保鏢的不是很正常麼。
中途似乎有公安的人暗中插手,最終這起事故被定性為電路遇水短路造成的火災,屬意外事故。
現場發現兩具殘缺的屍體,其中一具燒得隻剩碳化的骨骼,另一具也隻能勉強看出個人形。
賓客們得以被警察放走。
“三浦赤輝你們怎麼處理?”鬆田低聲問。
他傷的是右手。此時他手裡捏著黑色描金的打火機,降穀零還能想起他用打火機玩花式給自己傳遞暗號時的景象,但他現在隻是用拇指撥動著打火機的蓋子一開一合。
“這次我們沒能拿到情報,隻能聽三浦的口供了。他不能死,但是也不會好過的。”
是嗎。
但是,鬆田知道,自己是不會為此而高興的。
“神奈,你……知不知道相關的情報?”
降穀以略顯閃爍的目光看過來。
這個表情在零臉上真是罕見啊,明明以前隻會在萩或者景老爺臉上看到。
也對,公安隻要問問三浦赤輝就能知道我當時從房間裡麵拿走了什麼。
“不能給你們。”鬆田言簡意賅地說。
降穀迅速退讓:“東西我可以不要,但裡麵的情報可以給我複製一份嗎?如果裡麵有魔法相關的情報你可以先行處理掉——”
“沒用的,那東西變成魔法造物了。”鬆田說,“已經讀不出情報了,而且很危險。”
“……沒有什麼辦法嗎?你們……需要技術方麵的支援嗎?”
“恐怕我們一和官方達成合作,就會變得身不由己吧。”他立刻說。
“……抱歉,我不是不信任你,”鬆田沉默片刻,“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的同伴們在這裡也都隻是普通人罷了,這次已經不得已拉人下水了,我得對他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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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最後還是沒給千葉帶宴會廳的食物。
因為火災事故,所有人包括廚師都被集中在宴會廳裡,餐桌上的東西都放冷了,落了層薄薄的煙塵。
他離開宴會廳的酒店,溜去附近的一家甜品店——店老板正好要鎖門,鬆田上前詢問,被老板好心地塞了好幾盒沒有賣完的小蛋糕。
千葉把小蛋糕帶回去分享給了團建的眾人,還醒著的正好能一人分一個。
豪德寺已經昏迷了,鬆田把他送到臥室,簡單收拾好。在他們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