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痛軟肋,元老勃然大怒!
這個混賬二小子,在威脅他!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想讓他保他。
元老強行壓下心中盛怒,緩緩道:“病逝吧,病逝是你最好的結局。”
聞言,元仲懷麵色死黑!
沒想到父親如此歹毒!如此絕情!
竟然讓他去死!
他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一頭冰水兜頭從頭上潑下來,從頭冷到腳,血液凍住,心也凍住。
他呼吸不過來。
許久之後,他扭頭大喘了一口氣,否則會被活活憋死。
元老蒼白著一張老臉,無力地朝他揮揮手,“你回去吧。小堅,我會安頓好,你太太和娘家人,我也都會安頓好,放心地去吧。”
“噗通!”
元仲懷雙膝跪下。
他跪著朝元老一步步挪過去。
挪到跟前,他抱著他的膝蓋痛哭流涕,“爸,事情還沒查清楚。您不能因為旁人的三言兩語,就草率決定我的生死。我可是您的親生兒子,人死不是兒戲,死了,就永遠活不過來了,望您三思啊,爸。”
元老冷笑一聲,心如死灰地望著他,“還要查嗎?非得見了棺材才落淚?你作的惡太多太多,一查下去,得牽扯多少人?引起多大的動蕩?你不清楚?病逝,是我能想出來的最好辦法。”
說完他嫌惡地推開他的手,手掌撐著沙發吃力地站起來,朝臥室走去。
前些日子還精神矍鑠、身骨硬朗的人,今天步伐闌珊,仿佛隨時要摔倒似的。
元仲懷同樣心如死灰地望著他的背影。
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臥室門後。
元仲懷步伐僵硬地離開父親家,上了車。
司機發動車子,原路返回。
元仲懷不想死,絞儘腦汁地想辦法,想怎麼樣才能活下去?
求生意識從未像現在這麼強。
手機突然震動。
是不常用的那部手機,平時用來和親信聯係的。
元仲懷機械地從包中摸出手機,喂了一聲。
手機裡傳來親信的聲音,“領導,‘七手彌勒’師徒倆逃了。”
元仲懷腦子發木,木然地嗯了一聲,不覺得這是什麼好消息。
親信道:“‘七手彌勒’擅長偷,身手一般,我怕這倆骨頭軟嘴也軟,受不了嚴刑逼供全招了。如今他倆逃了出來,我就放心了。剩下那四個功夫高手,都是硬骨頭,經得住嚴刑拷打,輕易不會招供。他們的家人,我都派人暗中盯上了,會想辦法帶話給他們,讓他們嘴嚴一點。”
元仲懷腦子這才稍微活泛一點,“你是說四個功夫高手沒逃掉,‘七手彌勒’反而逃了?”
“是,他們師徒倆身手最差,沒想到卻能從一隊裝備精良的人手中逃出,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元仲懷哈哈笑起來,笑聲十分突兀,“逃了好,逃了好!”
逃了,他就不用“病逝”了!
掛斷電話,元仲懷吩咐司機:“快點開車,我要回家,先好好睡一覺。”
同一時間。
這個消息也傳到了元峻耳中。
他已經到家,剛要躺下睡覺,又爬起來。
突破口就在“七手彌勒”身上,沒想到最關鍵的兩個人卻逃了!
他覺都不睡了,連夜趕去羈押這幫人的地方。
找到負責羈押的隊長,元峻道:“詳細告訴我,不要漏過任何細節。”
隊長道:“那師徒倆開手銬本事一流,在車裡的時候,他們已經將手銬打開。他們弄得太隱秘,偽裝得太好,我們當時未察覺。推他們下車的時候,那師父袖子在我們鼻子前輕輕揚了揚,大家察覺不對屏住呼吸。這一分神的功夫,也就半秒鐘時間,師徒倆跑得無影無蹤。現在想來,在車裡他們就開始用什麼東西,迷惑我們,否則我們不會察覺不到。”
元峻冷著一雙沉峻的眸子道:“沿路調所有監控,我親自帶人抓捕,一定要將他們抓捕歸案!”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