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昂首挺胸,目光灼灼地盯著燕北苓的雙眼。
畢竟趁著彆人閉關來院子乾壞事,訓誡一番自然是少不了的。
隻聽麵前的人娓娓道來:“前些日子欺負元義的就是你吧。”
一聽這話,鳳棽嚇得直接用翅膀把頭和眼睛給一同遮擋了起來。
原以為燕回計較的是方才他在院子裡偷東西的事,哪曾想直接溯源到了這麼早的事啊!
燕回見小鳥這反應就知道自己沒找錯人,他用手撥開鳳棽自欺欺人的翅膀,繼續道:“此次又前來我院子裡搗亂,你莫不是哪個地方派來的奸細?”
沒乾過的事情鳳棽可不背鍋,袖珍大的腦袋搖地跟撥浪鼓似的。
鳳棽這段日子做了上麵燕北苓心裡都有數,這麼說也不過是逗他玩。他莞爾一笑,“看樣子還是隻開了靈智的小鳥,那你可願被我養在身邊?”
還有這種好事?鳳棽驚地歪了歪脖子,隨即就被燕北苓的手給擺正了。
“不說話我便當你是答應了,那我以後叫你什麼?小鳥?還是……小雞?”
這便是明晃晃地嘲笑鳳棽羽毛的顏色瞧著像彆人豢養的家禽了,方才被燕回揪住尾羽的時候就是這麼叫的,他哪裡聽不出來是故意的?
鳳棽氣得伸長了脖子去啄他的手腕,卻被燕北苓笑著躲開。
“行了,我帶你回屋裡坐著去。”說罷,就以這個姿勢帶著小鳥把後院的門給關上了。
這屋子裡的風格像極了鳳棽剛拜入燕北苓門下而得到的那間偏殿一樣,簡單卻又空曠,用鳳棽的話來說就是:無聊至極,還不如我給小榕搭建的狗窩。
當然這話他可是不敢當著燕回和那隻臭丹頂鶴的麵說出來的。
元義縮在屋子的東南角,聽到動靜興致勃勃地站了起來,見燕北苓手上抓著個不討喜的小鳥,又把身子縮在一團埋進窩裡了。
燕北苓自然不打算讓這兩個看不對眼的家夥呆在一塊,省的弄得屋子裡麵烏煙瘴氣。他尋了一個更偏一點的位置,從乾坤袋裡掏出來一個鳥籠放在牆角,低垂著眼眸對鳳棽說:“你以後便在此休息吧。”
未等這小鳥思考人為什麼會隨身帶著鳥籠這件事,隻見燕回又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條純金的細鏈子一下子扣在了鳳棽的爪子上。
“?”這一係列操作下來,鳳棽內心的疑惑都要化為實質,準備好好得去敲打一番燕北苓的腦殼。
當初你抓我回來的時候也沒說還有捆鳥這一環節啊?沒想到你私底下整這麼多花樣啊。
鳳棽幾乎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什麼事都寫在臉上,叫人一眼就能瞧出來。燕回見狀,趁著把鏈子扣在鳥籠上的時候解答了他的疑問:“為了防止你又去找元義的麻煩,隻能這麼做了。”
話雖是這麼說,但為什麼你準備的東西這麼全麵啊!這很難讓鳥不懷疑啊!
小鳥在籠子裡無能狂怒。
燕回安頓好這隻愛搗亂的小鳥,心裡的大石總算是落了地。在反複確認沒有差錯,小鳥不會趁機逃跑後,他才繞過屏風,回到主廳的蒲扇上繼續打坐修煉。
燭火映照的黑影落在屏風上,鳳棽從鳥籠裡探出脖子看著離得遠遠的燕北苓。
忽而,鳳棽的腦中靈光一閃。
燕回的影子在屏風上,那他先前在並後院的窗戶上看見的是什麼?他立馬轉頭看向在外麵看見的方位,果然是空無一物。
倘若方才燕北苓真在屋內打坐修煉,那他在屋子外麵看見的是什麼??
鳳棽腦中的震撼如五雷轟頂一般。
他一代威武無比的鳳凰,竟然敗在了此等小把戲上?!
難怪在他和小榕在外麵偷雞摸狗的時候,鳳棽尚且在疑惑,連齊懷仁的院子裡都有陣法,而他這個宗主的保護措施竟做的如此草率,莫不是對自己的實力過於自信?
原來這本身就是一個陷阱啊啊啊!
鳳棽氣得跳腳,爪子上的金鏈刮蹭著籠子框框作響,就連剛休息下的元義都不由得嗷叫了兩聲以表不滿。
準備好的籠子,虛假的倒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