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手中的東西如此珍貴,拿來砸鐘南簫的頭真是暴殄天物。於是齊懷仁隻好收回了自己蠢蠢欲動的手。
好在齊懷仁平日被鳳棽那小崽子氣得不少,他的承受能力相較於之前好上了許多,如今被鐘南簫戲耍了一番,倒也沒覺得有多生氣。
他平複了一下心情,繼續道:“你說你知道,又是何意?”齊懷仁一手握著放在案頭的鎮尺,大有一副你要是不說明白就把著東西論你頭上的架勢。
鐘南簫瞧著這一幕,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遙想當年,齊懷仁還沒有如今這麼……暴躁。先前他氣急了也不會想著動手,這才多久,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自從有了鳳棽之後,宗門裡麵的人好像都變了個樣子。
倒也不是壞事。
鐘南簫把齊懷仁握在手裡的鎮尺奪了回來,尋了個遠一點的地方放了起來,旋即才開口道:“前些日子鳳棽生辰,但是我不知曉其中發生了什麼。不過從那天之後,師弟又把這些事務丟給我了,聽他的意思,貌似是要與鳳棽去山腳下曆練一番。”
“曆練?他們兩個大乘修士還有什麼要曆練的?”齊懷仁語氣古怪,“不過生辰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也不同我們說說。”
“如今宗門上下還有誰不知曉他的身份,一個個的都想要離鳳棽近一些,好得到鳳凰的傳承。這消息要是讓旁人知曉了,不得送上許多大禮過來?”
“這也是他不願意說出來的原因吧。”鐘南簫重新拿起了毛筆,重新開始埋頭苦乾。
他翻過麵前的卷宗,在上麵寫下朱批,這才繼續說道:“反正宗門大比前定然能趕回來的,彆這麼憂心就是了。待他們回來,我讓人同你知會一聲。你要是真等不及,就出山自個找去吧。”
齊懷仁倒也不會真去傻乎乎地下山去找。
不過既然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他也不再追問了。
趕得上宗門大比就行,彆的他倒沒有這麼在乎。
臨走前,齊懷仁再次轉過身來詢問:“他們倆,真是去曆練了?”
他對這番說辭還是不大相信。
“我知曉得也不多,一切還是等他們回來再說吧。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成。”這下子齊懷仁就真的沒有彆的話要說了。
他轉身離去,留鐘南簫一人在案前埋頭苦乾。
*
齊懷仁四處尋找的鳳棽,此時正在同燕北苓埋伏在一個草叢裡麵。他們兩人屏息凝氣,仿佛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美其名曰擒賊先擒王,不要浪費武力在那些小嘍囉身上。
燕北苓趴在他身邊,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疑惑:“我們為什麼要趴在這裡。”他抬頭望向鳳棽,眼中閃爍著不解。
“你不懂,”鳳棽悄聲地回應他:“這是策略,我們要等待敵方的首領出現,抓住他就能掌控整個戰局。”
燕北苓也學著他的樣子壓著嗓子說話,“這片地區的妖獸,其實力不及你十分之一,你何必這麼……嗯,謹慎。”
“什麼?噢。”鳳棽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弱小的小雞了,他的現在的實力可以吊打所有人!
他立馬解除了自己的偽裝,從草叢中站了起來,挺直了腰板,一股強大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