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哲麵前的酒一口未動,他懶得繼續待下去,更懶得去想周楚翊懷的誰孩子。
“走了。”
到家後,大福一直繞著他轉,扒拉他褲管,尾巴也翹的高高的,跟他媽一點都不像。
傅哲彎腰把貓抱起來,熟練的撓下巴,擼毛:“你媽要是也跟你一樣黏人就好了。”
說罷,他鏡頭對著大福,拍了段擼貓的視頻,給蘇在景發了過去。
那頭倒是很快給了回應。
他順勢隱晦的提出視頻。
就沒了下文。
傅哲把手機放一邊,開了個貓罐頭騙水。
順便已經做好蘇在景不知道第幾次拒絕他視頻的請求,自我安慰。
算了。
反正他最近差不多忙完了,也買了後天去雲安的機票,早晚能見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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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在景放下擋在麵前的鍋蓋和鏟子,把菜盛到便當盒裡,往袋子裡裝的時候才看到傅哲給她發的暗戳戳求視頻的消息。
她摘下圍裙,掛在一邊,回房間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家離醫院不過兩條街,蘇在景買了杯西瓜啵啵,邊喝邊撥了個視頻電話給傅哲。
那頭幾乎是秒接。
“小刺蝟,真狠心啊。”傅哲擼著大福,開口就是控訴。
車流不息,應接不暇的車燈,像不間斷的綢緞一樣繞在蘇在景身上,她五官忽明忽暗,為有一雙眼睛燦若星辰。
“是你太過分。”蘇在景偏過頭,不去看他的臉,假裝專心逗貓。
“我過分?”傅哲把大福從身上扔下去,換了個地方,把大福關在門外。
蘇在景剛想點頭,傅哲先她一步,極不正經,說的話也像帶著火,比盛夏的烈日還灼人:“那是誰可憐巴巴又委屈的跟哥哥說……”
傅哲清了清嗓子,學著蘇在景當時的語氣:“她難受,的?”
恰好綠燈倒計時,僅剩的幾秒不夠她走到對麵。
蘇在景停下步子,站在路燈旁,等下一波綠燈。
“不知道你說的誰。”
蘇在景裝傻。
但有些變調的語氣流露出一絲羞怯:“不準學我說話。”
“怎麼就說我學你說話了,”傅哲被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大福煩的不行,開門把它放了進來,小家夥也不客氣,三兩下跳上他書房的書架上亂巴拉。
見它掉不下來,傅哲也就由著大福去了,繼續逗蘇在景:“不是不知道是誰嗎。”
“我們蘇蘇這麼霸道啊。”
蘇在景繞過自己給自己挖的坑,順帶給它填平了,還不怕死的澆了點油:“你夾著嗓子就跟變成了我姐妹一樣。”
“……”
“還是蘿莉甜妹型的。”蘇在景強調。
“……”
等信號燈的人越來越多。
臨還有幾秒變紅的時候,蘇在景感覺有東西擦過她的手,毛絨的感覺令她汗毛倒起。
還沒等看清是什麼,就看見一個半大的孩子站在斑馬線上。
而遠處的車愈來愈近,車裡的人按的喇叭直響。
刺耳的聲音穿透力極強,離他最近的蘇在景肢體動作先思考利弊一步,箭步衝上去抱住小孩,被疾馳的轎車帶的掀翻在地。
伴著輪胎摩擦瀝青的急刹聲,她隱約聽到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但眼下,她無暇顧及。
蘇在景把孩子緊緊護在她懷裡,在地上滾了幾圈。
路人手忙腳亂的查看她跟小孩的傷勢,還有在叫救護車的。
孩子驚魂未定的哭聲喚起了她身上各處傳來的鈍痛。
直到上救護車前,痛感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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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蘇在景被推到急診。
她捂著臉很不好意思的躺在擔架上。
那輛車刹車及時,關鍵時刻還打了把方向盤,隻是從她身邊擦過去。
所以除了剛開始比較疼,她能感覺到除了擦破點皮,也沒受什麼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