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個哈欠。
都說午睡不要睡太久。
不然一覺睡到傍晚,睜眼看著即將落下的夕陽,四下無人,會讓人感覺到孤獨,那種無可言說的無助茫然感。
時蜇不覺得。
因為她什麼時候醒來永遠都是一個人,或許自己早已經習慣了孤獨。
她經常一睡一下午,沒人管她。
不過時常因白天睡太多,晚上會睡不著這倒是真的。
“睡醒了?”
時蜇還在剛睡醒迷糊中,聽到身旁傳來的聲音讓她嚇一跳。
驚覺轉頭——
目光對上,大魔頭正一本正經地盯著她。
他耳朵好紅,兩邊都是。
配合著這個認真的眼神,時蜇總覺得怪怪的,這家夥和昨晚那個橫衝直撞的簡直判若兩人!
“嗯。”時蜇點頭,回應他。
然後,同時陷入沉默。
“那個……你好點沒有?”時蜇先打破寂靜,問道。
一句話,或許是讓大魔頭想到了昨晚,時蜇看到他耳朵唰的一下更紅了。
他視線移開不再與時蜇對視,薄唇動了動,醞釀半天也隻是從喉間發出了一聲‘嗯’。
那就好。
時蜇像是想到了什麼,垂下眸和大魔頭說道:“等回去我向醫修問一下,看看有沒有能治療你這種情況的丹藥,或者你自己想想辦法。”
“我以後可能有時候會來不了了。”時蜇語氣平淡的告訴他。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那種丹藥大概率是沒有的。
因為‘大魔頭會在月圓之日受煎熬’這是劇情設定。
她太懂劇情設定了,自己可是體會過的。
時蜇在看到大魔頭呼喚她的通道入口後,之所以會選擇來,除了因為之前大魔頭幫了她之外,她也是真的想幫他。
被劇情設定好一切,掙紮徒勞,她是,現在看來大魔頭也是。
可能是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
時蜇覺得自己撿到係統,陰差陽錯地來到死亡深淵,解除了大魔頭的月圓煎熬,一切都好像冥冥之中。
但以後她應該不會再來。
也不是時蜇不想幫他了,隻是自己都每天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男主沈南嶺已經開始主動行動讓劇情歸位,而且半個月後就是天榮宗的納新大會,到時候女主不出意外也會出場了。
大魔頭不能出死亡深淵,她也不能再找他幫忙。
靠自己,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走一步算一步。
時蜇是想著提前告訴大魔頭一聲,以免每到月圓夜他指望用通道呼喚她,自己若是正被罰或不在柴房什麼的,大概是來不了。
人一旦有了捷徑就會產生依賴感,她會這樣,時蜇覺得大魔頭也一樣。
從這次找她來就看出來了。
時蜇告訴他自己可能會來不了,就是讓他自己有個準備,就像她沒來過之前那樣。
“抱歉。”楚驚禦回複她。
看著眼前表情失落的人,他認為原因是自己昨晚太沒分寸。
她在怪他。
確實是自己的問題。
時蜇沒太明白大魔頭和她道歉的意思,她沒細想。
她眼神怪異地看向身側的大魔頭,抿嘴想了想。
然後時蜇伸出食指,指了指他的右手,一臉認真地給想了個餿主意:
“要不以後你……試試用手?”
楚驚禦:“……”!
我用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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