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小心點就是。
算了,不管他。
時蜇又抬頭看了看房頂,無奈著臉,從鼻孔重重出了聲粗氣,賭氣似的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儘。
這兩天真的好累,大魔頭好像有使不完的牛勁兒,她也沒怎麼睡好。
再加上今天又知道了關於沈南嶺的事,還得害得她費腦子。
精神身體雙重疲憊。
還好今天天晴了,不漏雨,時蜇覺得即使房頂壞了今晚也不修它了。
事實證明,她高興地太早了點。
這次的雨真的斷斷續續持續下了好久,今日白天好不容易放晴了一天,傍晚日落後灰蒙的烏雲又壓上來了。
之前接連的細雨像是在給預兆,今晚的雨來得及,又凶。
豆大的雨點劈裡啪啦打在地上,砸起水花,更打了時蜇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地麵積水滑得連梯子都放不穩。
時蜇聽著外麵的暴雨聲,開著門,在門口正準備給梯子上綁點布條防滑。
綁到一半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
她的房間好像不漏水了……
!
時蜇有點不可思議地環顧了自己屋子一圈,最後抬頭望向房頂。
真的不漏了!
就連平時漏得最歡的屋頂正中間都不漏了,甚至連一丁點兒的水都不往下滲了。
時蜇有點受寵若驚。
修了這麼久,自己終於把這個破屋頂給修好了!
說起來可能讓人笑話,時蜇覺得在進入天榮宗以來,這幾乎還是她第一次能在下雨的時候不忙活。
鋪好床,時蜇蓋好被子側躺,看向正下著大雨的窗外。
外麵除了雨聲,還會時不時伴隨著閃電一道轟隆隆的雷聲。
柴房隔音並不很好,窗外電閃雷鳴,但時蜇卻覺得此刻格外平靜。
她掖了掖被角,把頭又往被子裡縮了縮。
枕頭軟綿綿的,被子有白天太陽曬過的味道,又輕又暖。
讓人心情想不緩和下來都難。
她收回之前和大魔頭說的那句話。
其實下雨,好像也沒有那麼糟糕。
時蜇想。
——
翌日。
經過一夜的暴雨,雨停後的空氣格外新鮮。
天氣也像是終於徹底宣泄完了,晴空萬裡。
有幾隻麻雀從樹梢結伴飛落在地上覓食,時蜇給撒了一小把米粒兒,就躲開了。
她去打水時,聽到有弟子在議論關乎沈南嶺的事。
“聽說昨日有人去給南嶺師尊送糕點,結果下那麼大雨人還沒在,他回來時衣衫都濕透了,她白等那麼半天被趕出來了,現在都笑話她呢。”
“啊?到了南嶺師尊那種境界,不都是有避雨訣嗎?”
“那誰知道去,也許是因為有特殊原因沒辦法用吧。”
“也是,在雨中使用避雨訣很顯眼的。”
……
聽著幾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