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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蜇語氣近乎已經是懇求。
知道自己來的唐突冒昧,又打擾到了他,如果隻是送藥那把藥放下就可以走了,偏偏她還要留下來。
時蜇自己都覺得很說不過去。
時蜇想著,如果大魔頭詢問她非要留下來的理由,她打算實話實說。
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解釋這是本小說,還有係統小機的存在。
就在時蜇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聽到大魔頭語氣毫無波瀾地丟給她兩個字:“隨便。”
他說隨便。
隨便的意思就是可以隨她心意,對吧?!
他同意了。
時蜇受寵若驚,有點不敢相信地看向大魔頭。
是看出她的為難麼,他什麼都沒有問。
“謝謝!”
隻要我道謝道的快,你就少了一個反悔的機會。
時蜇高興著把藥葫蘆給放在一旁,自己的包袱皮疊了疊規整放在一個小角落,生怕自己的東西礙到大魔頭,她儘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能留下來就很開心。
從剛才時蜇就覺得這裡和她之前來時有點不一樣,但又總感覺不出哪裡不同。
這會兒知道自己能留下來躲過天榮宗納新大會的劇情,時蜇總算是鬆懈下來喘口氣。
她終於發現了不同點在哪。
大魔頭的石床上不再是光禿禿的,有了枕頭被褥!
被子深灰色,枕頭是淺白色,和之前她拿來的自己那套顏色一樣,幾乎是完美複刻。
隻不過他的床大,被子疊在那能看出來比她的那個大了近一倍。
哦吼!
大魔頭這是上回體會到被子軟綿的甜頭了吧。
是不是比睡硬邦邦的石床舒服多了?!
至於大魔頭不能出死亡深淵,這完整的被褥怎麼來的,時蜇不是納悶。
從上次去那片靈獸聚集地就能看出,雖然他在死亡深淵,但大魔頭能指使的人不少,史家兄弟就是例子。
時蜇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大魔頭給人感覺那麼酷一個人,怎麼做事兒和小孩兒似的,想一出是一出。
她想起小機好像說過,這本文中女主葉輕輕拿的是救贖劇本。
葉輕輕在沈南嶺低穀消沉、險些入魔時候,她用自己的真誠善良將他打動,給予他安慰鼓勵,不離不棄,使男主重回正軌,最後成為仙君。
時蜇突然有點理解救贖劇本的意思了。
大膽點想,會不會她拿的也是救贖劇本,救贖大魔頭!
你看,她已經教給了他蓋被子,間接溫暖大魔頭冰冷殺戮的心。
時蜇一想到自己這種小辣雞也能救贖彆人,更想笑了。
“噗…”
這次沒控製住,她抿嘴笑出聲。
楚驚禦:?
……
夜晚。
時蜇還想打地鋪的,不過大魔頭說她可以睡床。
他說話一向很簡單,時蜇從這段時間為數不多的相處就感覺出來了。
有床睡誰會願意打地鋪呢,反正時蜇不想。
她收拾起打地鋪準備鋪的鬥篷和準備卷成方塊的包袱,包袱她是準備枕的。
想著到床上也要蓋東西,時蜇抱著鬥篷和簡易枕頭朝石床邊走過去。
像是察覺到她的意圖,時蜇聽到大魔頭淡漠的聲音:“被子那些你隨意用。”
他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時蜇先是愣了下。
反應過來後,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笑意盈盈喊了聲:“好我知道了,謝謝您。”
大魔頭看起來沒有怪她的打擾。
他今晚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
太好了。
石床上是兩條被子,應該是新做的,甚至看不出一點使用過的痕跡,真懷疑他到底蓋過沒有。
時蜇把被子抖開,因為沒有褥,她準備把棉被鋪一個蓋一個。
床真是大得不像話,時蜇來回爬來爬去,僅僅是把棉被四角鋪平都折騰了好半天。
直到鋪完整個床鋪,把那一個枕頭放在正中間,她終於鬆了口氣。
石床上的深灰白色和整個房間暗色係色調融合,比之前更增添了一絲…溫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