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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氣氛凝重。
大長老和沈南嶺都看著時蜇,等著她的回複。
時蜇能回什麼呢。
她什麼都解釋不了,或者說這個時候她的解釋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比如誰會把自己傷人的劍落在現場,給人留把柄?
他們會說是她太過廢物還心術不正,倉皇逃竄才將劍遺落於此。
總之一切都會有個合理的理由,因為這就是女主光環。
葉輕輕需要這件事進入天榮宗,來到沈南嶺身邊。
時蜇會怎樣,冤不冤枉,沒人在乎。
她隻要在魔劍出世前不死就行。
事情已成定局。
還沒等沈南嶺和大長老說出對時蜇的處罰,傳話弟子風塵仆仆地走進了大殿。
傳話弟子進門,朝前作揖道:“大長老,外麵有人找您。”
大長老打坐修行一般不怎麼出門,突然有人找,麵帶詫異。
他捋了捋下巴的長須,問向傳話弟子:“來者可有說是何人?”
傳話弟子:“說是與您的舊識,是位仙風道骨的修者。”
“我知道了。”
大長老說話間擺了擺手,令傳話弟子退下的同時他也已經從座位起身。
畢竟時蜇傷人這件事關乎著天榮宗的顏麵,既不可聲張又不能輕饒。
大長老一走,此事就得等他回來再做處罰定奪。
沈南嶺麵容清冷,他不急於這一時。
葉輕輕入宗已是板上訂釘,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他冷眼掃過時蜇,目光落在葉輕輕身上時,瞬間的柔和。
納新大會的前一日他在野狼妖獸爪下將她救下,她幫自己包紮,和劇情寫的一模一樣。
包括此刻時蜇無助的情形,葉輕輕依賴他的眼神,他仿佛一步一步運籌帷幄的操棋手。
沈南嶺享受這種掌控全局的感覺。
……
出了會殿。
前往宗門口,大長老見到了傳話弟子口中要見他之人。
‘怪手’李春河。
李春河手裡還托著一把劍,劍身用布纏繞的仔細,一眼能看出來很是寶貝。
大長老在見到來人後,神態比剛才還要詫異。
這老怪物之所以被稱為怪手,除了他精湛奇特的手藝外,脾氣還令人捉摸不透。
李春河不管你是誰,主打的就是一個油鹽不進。
在修真界,這但凡是有點頭臉的修者都知道的事。
雖說和李春河是老相識了,但大長老平日裡也隻有自己前往太平市交易時才會見到他,他輕易不四處閒晃。
而此時李春河突然來了宗門,而且還捧著一把劍,讓大長老屬實是猜不透。
想當年他的貼身兵刃還是自己央求了這老家夥數月之久,他才在太平市同意的交易,自己還是拿上好的極參換的。
在大長老的疑惑中,兩人已經碰麵。
老友相聚,客套是免不了的。
大長老迎上前笑道:“春河兄今日怎有如此雅興,不守著你那寶貝攤兒了?”
旗鼓相當的朋友就是這樣,見麵一半客套,一半調侃。
說著準備將李春河請進宗門待客,卻被他回絕了。
李春河同樣笑回道:“何來雅興,今日我來你宗門可是有要事在身,辦完事就走,這個茶就不喝了。”
雖然話是笑著說的,但語氣卻是格外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