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導圖發力(1 / 2)

蘇姑媽的憤怒隻能氣到自己,畢竟何家也不知曉。現如今,何家正為出孝之事忙碌,出完孝,何家頭等大事便是何能的縣試了。

“你有沒有跟蘇順說了你年後考秀才的事情?”難得的,何母詢問關心何能的課業,何能卻沒有感到多少開心自覺緊張。

自何父過世之後,何母便終日在佛堂求佛,每次在佛堂談話,何能總覺得自己麵對的是一尊佛像,而不是一個母親。

“說過了。順叔說很好,讓我好好完成父親的遺願。”何能恭謹的回答,自小麵對母親,他就很緊張。父親過世之後,沒有了父親的和緩,兩母子沒有相依為命,反而更加的生疏拘謹。

“他們蘇家,就沒有特彆對你指導?”

“蘇先生待我們大家都一樣的,順叔父在外求學,回來的時間不多,不過每次回來都會找問話。”何能解釋說。

何母沉默不語,半盞茶後,淡淡開口到,“你這次回去後,多接近蘇明月一點,找機會提兩句,你中秀才後咱家就去求親。”

“娘,蘇家不是這樣的人。”何能忍不住分辨。

“是不是這樣的人,看以後就知道了。”何母根本不聽,“聽我說的去做。”

“娘、、、、、、”

“出去!”

何能無奈退出佛堂,何家唯一的嬤嬤已經守在門旁。

“能哥兒,彆跟你娘吵架。你爹過世之後,你娘心裡苦,她現在就希望你能沿著你爹的路走下去,你爹在天有靈也開心的。”嬤嬤勸說到。

“嬤嬤,我知道了。”何能苦澀的說,“嬤嬤,你勸我娘不要老是在佛堂,現在孝期也過了,多出來走走。”

“能哥兒,你不用勸了,你娘不會聽的,她心裡不平靜。”

當次月蘇順回來之後,何能隱晦的提兩句,希望次年縣試之後再來求親,他希望有個功名,才配得起蘇妹妹。

蘇順倒是不在意,畢竟他自己也是成婚多年才中秀才,此外他還想留蘇明月在家多些日子呢。不過蘇順也安慰何能,不必太過於緊張,過於緊張對考試不利。何能應是。

過了十月,忙忙碌碌中,很快又到了過年了。因為已經定親,現在劉家(蘇明媚訂婚夫婿家)和蘇家已經是親密走動的人家了。

臘八節前後,借著送臘八粥走禮,文書夫人劉太太給沈氏送來了一條消息:明年春季,縣太爺可能會多開一次縣試。

一般來說,縣試的時間一般放在秋季,一年一次,但如果本地縣太爺不覺得麻煩,也可以特殊申請。

自從許舉人中進士之後,本地縣太爺突然意識到,文字教育也是刷政績的一個好方法呀。進士、舉人考試他乾涉不了,但是縣試他是有權力安排的,隻要多多的增加秀才的數量,說不定考中舉人的人數就會增加呢。

隻能說,以前也有人打過文字教育的主義,但人家無非是多建幾間學堂,或者多宣傳多給補貼之類的,像這位這麼秀的操作還是前所未聞。

不過,不過縣太爺如何秀,對縣裡來說,是一件大事。縣衙的文書、縣丞等這些年前就收到通知,年後就要做好準備忙起來了。而對於眾多學生來說,是又多了一次機會。

想著蘇家開著個小學館,學館裡還有飛哥兒翔哥兒這兩個親戚,文書夫人劉太太很有義氣的派人過來偷偷通知了,這年頭,親戚間的關係網就是這樣搭建起來的。

因為縣令的這個決定,平山縣過年期間都心思浮動起來,誰家沒有幾個七拐八彎的親戚呀,到了年後,該知道的都差不多都知道了。

沒有等到年十五,蘇祖父的學館年初十已經開課,學館裡,何能已經是童生在衝擊最後一場,飛哥兒也過了第一場,隻是能不能考中秀才還是未知之數。蘇祖父原想著把四書五經的思維導向圖搭建出來,細細的給學生們講一遍,現如今進度完全被打亂,導向圖還沒有做完,做完了這麼短的時間學生們也消化不了。

幸虧也不是所有的學生都參加縣試,有些學生還在第一場的水平,因此蘇祖父乾脆把還在休沐的兒子拉過來,讓蘇順專門給何能、飛哥兒上加強版,自己仍然按照進度給學生們講課。

何能上著蘇順的小學堂,一邊開心一邊痛苦,開心的是蘇順講的特彆好,結構特彆清晰,聽後特彆明了,痛苦的是莫非真的如母親所講,當自己說明提親之後,順叔才當把自己當自己人,跟飛哥兒一樣的待遇,以前都是普通故人之子?

何能的痛苦糾結隻能自己消化,蘇祖父忙著培養小學生,對蘇明月的關注也少了,前段時間,蘇祖父三不五時常常找蘇明月聊一聊,看一看這蘇家讀書血脈的複蘇,聊得蘇明月痛苦不已,她還是喜歡看些閒書雜書多一點。

現如今,蘇明月終於抽出空來,放鬆一下,不過她的放鬆也是逛逛書鋪子。

對於逛書鋪子這回事,棉花是特彆敬仰的,二小姐真的不一樣,蘇家的書已經那麼多了,二小姐還常常出來買書,想到這,棉花便問,“二小姐,家裡不是有許多書嗎?怎麼還出來書鋪子。”

“家裡的書都時間太久了,我想找一點新一點的書,最好是關於紡織棉布這些的。”蘇明月解釋說。

“還有這種書?”棉花驚奇了,這不都是家傳的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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