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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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入船艙,柳夙便急道:“你沒事吧?”

“夙表兄放心。”沈清晏掀開幃帽,又取出一封書信遞給他。“信中我已將詳細經過都書寫清楚了,表兄可執此物與軒州刺史一同安排之後諸事。”

“隻是,表兄須得注意,務必禮待那位老者,好生替島中民眾爭得生機,務必先讓人安定下來。此後諸事稍晚些我再同表兄細說。”

言罷,沈清晏又將幃帽整理好,道:“十一會陪著你一道處置。”

“那你呢?”柳夙有些擔憂,她畢竟隻是一介女子,這麼些天獨自將事情辦了妥貼必是吃了不少苦。

“我隻是柳世子派出的先行兵罷了,此間事了,我自然應該離去。”沈清晏笑道:“夙表兄務必記清楚了,我在此所為的所有事,都是依你之令而為,一切功績都是你柳夙的。”

“表兄不必覺得心下不安,我畢竟隻是一介女子,若此事外傳對我日後清譽也有所傷。”

柳夙到底是一個隻知讀死書認死理的人,聽得沈清晏這一席話自然也是明白了些許,當下便讓人將沈清晏同白鷺一道送回了客棧。

沈清晏同白鷺一回到客棧房內,她就掀了自己的裙子,將綁在腿上的畫卷與賬本都取了出來。

白鷺瞅著她這模樣,喃喃道:“姑娘,你這是也去當賊了?”

“賊你大爺。”沈清晏白了她一眼,又將一直藏在袖中的荇林軍令牌取出。“這是我從那名賊首屋子裡翻出來的,我總覺得這些東西有些不對。”

“這令牌是荇林軍軍中之物,每個在荇林軍中當兵的人都有一塊。我不知道那人同秦家有什麼關係,又怕被有人心借此大做文章,隻得暗中將這些物什都藏了來。”

“那剩下這兩樣呢?”白鷺指了指畫卷與賬冊。

沈清晏搖頭:“我尚未仔細觀看,你且替我守著,我好好看一看。”

沈清晏這一好好看,就看到了日落西山。

她方翻過賬冊最後一頁,外頭白鷺便扯著聲說是柳世子到了,沈清晏趕忙將賬冊與畫卷都塞進了錦被之中。

“夙表兄來得正是時候,白鷺剛著人擺了席麵,你同我一道用上一些吧。”沈清晏自內間行出與柳夙一道坐到了矮桌旁。

“那行人也著實可憐了些。”柳夙坐下飲了盞茶,道:“都是些身無長處之人,雖是不得已,但終究有違律法。”

“表兄可知,在軒州,一匹絹隻可易一鬥糧。一匹絹市值三貫,尋常百姓之間雖可以絹易物,但卻不可私自出售。凡售絹帛之物必定先得去軒州布行處登記掛牌,繳納稅款。”

“可他們皆是沒有戶籍之人,隻能以絹易米。如此懸殊之下,他們除了為匪之外,也確實並無他途。”

“所以,我才同表兄說,讓表兄與軒州刺史言商一二,先查詢到他們祖上籍貫再行安置。再者,寨中好些男子身上皆是有些功夫在的,若能讓他們留在城中幫著刺史守城也是一樁助力。”

柳夙麵露難色,道:“可他們終歸出身水匪。”

“物儘其用。”沈清晏神色鎮定道:“當然,此事還需上報聖上定奪,隻是這上奏之人不能是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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