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第 79 章(2 / 2)

自己這個主子,那可是個事事都喜歡端著沉穩,喜怒不形於色的人。自己在這樣的主子手底下當差,而自己的爹,又在自己主子的爹手底下當差。

風逐難免就會被自己親爹提出來說道。

素日裡頭父子倆常說的大致就是殿下果真穩重雲雲。

可風逐很清楚,那都是他裝出來的。

旁的不說,就瞧著這半年來,自家這位主子每每翻牆偷瞧縣主之事,那就跟穩重倆家沾不上半點關係。

“殿下,您的書都拿反了。”風逐笑著提醒,雖不知是何事,但在當下能讓蕭恕如此失態,想來除了沈清晏,也不會有旁人了。

蕭恕棄了手中書冊,清了清嗓子,這便同風逐道:“如果,我是說如果。”

風逐點點頭。“殿下,我知道如果這兩個字的意思。”如此強調,必然不可能是‘如果’。

他便又道:“如果你與一個姑娘,互許了終身。然後,你親了那個姑娘。可她卻推開了你,躲了起來,是何意?”

風逐笑道:“殿下,你肯定是嚇到沈姑娘了。”我的殿下啊,終身都定了,這速度有點快啊!照著這速度下去,指不定明年就成親,後年就能當爹了!

可喜可賀,陛下有孫子了!

蕭恕不悅:“我何時說是沈姑娘了?”

“是是是,是屬下失言了。”風逐點頭,急忙補救,又道:“那名姑娘定是被嚇到了。”

“為何?”

“殿下,你想,這好人戶家未出閣的姑娘,有哪一個是隨便會同男子行親密之舉的?”

風逐略一頓,又道:“雖說情至濃時,身不由己。可人家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你們又未定親。加之柳老夫人故去不過半年,殿下此等唐突之舉,任誰都會被嚇到。”

蕭恕點點頭覺得風逐說得十分在理,又忽覺不妥,怒道:“都說了不是沈姑娘,那男子也非我,你胡亂說些什麼?”

“是屬下失言,屬下失言。”風逐連忙告罪,隻覺一向行事穩妥的朔陽王爺,在此事之上行同豎子,著實好笑。

“那,那既然嚇到了,該怎麼辦?”

“哄啊殿下!”

“趁熱打鐵啊殿下!趕緊把這事定了,報與陛下知啊殿下!明年你就能娶妻了啊殿下!後年你就當爹了啊殿下!”

“滾出去!”

因是有前日夜間那一出,沈清晏一夜未眠,清早便帶著十一同白鷺早早離開縣衙。連徐徽寧那頭,都隻是囑了一名差役傳話。

待蕭恕從內間出來之時,那差役正將此事告於徐徽寧知。她眼見蕭恕出來,一記眼刀剮過去,著實讓蕭恕都往後退了一步。

心虛呐。

徐徽寧本就為尋沈清晏而來,此時既沈清晏已然回京,她亦不想久留,甩了蕭恕臉子,便一人一騎,揚長而去。

一旁風逐見了,不由替蕭恕捏了把汗,隻覺得自家王爺一時情難自禁倒是生生惹到兩位姑娘。沈姑娘若將來事成,便也罷了,隻怕這長寧郡主不肯輕易罷休啊。

離了孟縣回元京。沈清晏本也就是為了躲開蕭恕,一行人急急回轉,終是在第二日日入時分,入了城門。

馬車入城,未回沈府,亦未去往衛國公府,而是一路前行驅車直往晟王府。

守門小廝當是得了訓示,見是沈清晏一行人,便直接將人請了進去,引至晟王院外稍候。

時已日入,晟王與晟王妃正在用膳,描金屏風之外,侍女來報,道:“臨川縣主求見。”

時至桂月初,晟王府中梔子花謝儘,滿牆的淩霄花開得卻十分好。那橙紅花朵滿布牆對,如點點紅焰燃於半空,奪人眼目。

因是正值膳時,甫聞臨川縣主到訪,晟王夫婦二人草草用了些,便叫人撤了席麵,這才命人將沈清晏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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