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心臟緊繃。
今早她剛聽過電視報道,最近有個無差彆殺人犯逃出監獄,目前還未被警察逮捕落網。她運氣不會那麼差吧?
她看向地麵,路燈下隻有一道孤零零的人影。
女子鬆了口氣,仍不放心地轉頭看向身後。
依舊沒有其他人的蹤跡。但是,未被路燈照到的地方黑黝黝的,黑暗裡似乎還隱藏著些什麼。
女子懸著心加快步伐,幾乎小跑起來。
若有若無的腳步聲也漸漸響了起來。
女子不敢回頭,放開步子向前奔跑。
縱然事事不順心,她還是不想死!
突然,身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腳步聲消失了。
女子猶疑地停下腳步,朝身後望去,發現在她剛剛路過的十字路口中央站著個小女孩。
小女孩大約五六歲,穿著粉色的小裙子,長得乖巧可愛,臉上帶著嬰兒肥,能把人的心都萌化了。
女子腦海裡剛閃過“小天使”三個字,突覺不對:“小朋友,你家大人呢?晚上很危險,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是個好人,不過警惕心不夠。明顯覺得不對勁逃跑後,怎麼可以因為好奇心停下來?
奈緒露出一個甜甜的笑臉:“謝謝阿姨關心,我媽媽在便利店買東西,我現在就去找她。阿姨再見。”
她向左手邊的路口跑去。
“誒,你一個人不安全,我和你一起去……咦,人呢?”女子追到岔道口,沒看到小女孩的身影,“好有禮貌的孩子。奇怪,前麵有便利店嗎?之前怎麼沒聽說過,是新開業的嗎?”
女子心神牽係在小女孩身上,完全忘記之前的那聲巨響。
見過可愛的小女孩後,女子的心情明朗了不少,回家的腳步變得輕盈。
待她離開後,奈緒回到岔道口,拐進另一側路口。
隻見一個穿著邋遢的男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一把菜刀掉落在他身邊不遠處。在他那一側的圍牆上有一處可疑的微微凹陷的痕跡,邊緣簌簌地掉著牆粉。
奈緒掏出街坊鄰居阿笠博士發明的變聲器,熟練地撥打報警電話:“喂,我要報警,我在XX丁目XX番地XX小路發現在逃殺人犯XXX,目前犯人處於昏迷狀態,請儘快派人押送。”
不待對方多問,奈緒掛斷電話,準備開溜。
她有豐富的報警經驗,已經摸清了出警時間。負責這一帶治安的警察十分儘心儘職,每次報警後十分鐘內必達現場。
剛走出兩步,奈緒倒退回去,扯著裙子蓋在殺人犯脖頸位置,隔著裙子輕輕地在他後頸來了一手刀,延長他的昏迷時間。
不知為何,她作為鬼族時的怪力也跟著她一起轉生了,隨著年紀增長力氣也越大,現在她的力氣已經接近轉生前四分之一左右,可以輕輕鬆鬆地把成年男子掄起來。
為此,她花了不短的時間學習控製力道,以免打暈罪犯過程中出力過大,直接造成殺生慘案。
身為獄卒的榮譽感不允許她犯下殺孽。
人,是她用腳踢飛的;手刀,是她隔著裙子切的。很好,沒留下指紋。
奈緒猙獰一笑:“我記住你的樣子了,先在現世接受法律製裁,死後再墮入地獄贖罪吧!日後我再回等活地獄聲討你的罪孽!”
宣泄完怒氣後,奈緒迅速溜走,回到家門口。
她抬頭,見家裡的燈已經全部熄滅,鄰居家也沒了動靜,抓著牆上凸起輕鬆翻上二樓臥室。
奈緒摸黑換上睡衣躺回床上,又變回父母口中的乖孩子,美美地入睡。
日常打擊犯罪任務完成(1/1)。
另一邊,警察已把殺人犯逮捕歸案,經檢查,除後背撞擊到牆壁的撞傷外,在殺人犯前胸發現一處嚴重淤青,長度約17厘米。
“果然是X!”目暮十三一拍大腿。
近一年來,他們時常接到報警電話,報警人信息不明,疑似用了變聲器,初步斷定為男性。
每次他們都會在匿名報警人所說的位置找到一個被打暈的犯人或嫌疑犯,每個人身上必然留有約17厘米長度的淤青,不知是用什麼武器擊打出來的痕跡。
曾有人提出,淤青的輪廓很像鞋印,但這個猜測很快被否定了。若真是鞋印,報警人本人該有多矮小?力大無窮的侏儒或小孩?說出來都讓人笑話。
那些犯人/嫌疑犯清醒後,對打暈自己的人的樣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都是一臉不做假的困惑,所有人都沒看清報警人的長相。
久而久之,他們私底下給報警人起了個代號,叫“X”。
“X”的事跡在私下裡廣為流傳,已經成為警視廳的傳說之一。
“雖然很感激X,但是這麼做太危險了!萬一哪次運氣不好,可以連性命都得搭上。”目暮十三憂心忡忡。
“危險的是犯人才對吧!”他的同僚們在內心齊齊吐槽。
具備一擊放倒犯人武力值的人需要他們操心嗎?
話說回來,他們很好奇X究竟是誰、他的目的又是為何?
從不露麵,不為名聲;不領取通緝賞金,不為錢財。他僅僅是在黑暗中聲張正義的義警嗎?
X的報警頻率很高,他們暗地裡猜測下一通電話將什麼時候響起,猜測的最長時間也不超過一周。
然而,等了將近一個月,X依然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