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鬆田陣平真不愧是難兄難友。
奈緒躍躍欲試地走進賽場。
據說鬆田陣平的父親曾經是個小有名氣的職業拳擊手,他耳濡目染之下,非常擅長拳擊。
她之前的對手沒有一個人特彆擅長拳擊呢,又能學到新的格鬥技巧了~
奈緒笑眯眯地和鬆田陣平打招呼:“喲,事先說好了,彆手下留情啊。”
鬆田陣平擺出典型的拳擊手預備姿勢:“來吧!”
“比賽開始!”裁判高聲宣布。
奈緒搶先進攻,鬆田陣平不斷進行格擋和躲閃。
奈緒的拳頭砸在他的兩臂上,震得他小臂隱隱發麻。
力氣很大,但,隻是普通人的水平,和班長差不多,他承受得住。
鬆田陣平用身體測試出奈緒使用的力道,心裡有了底。
他敏銳地捕捉到奈緒連綿攻勢中的一個空當,開始進行反擊。
一記記重拳毫不保留地正麵轟向奈緒。
鬆田陣平把目標對準奈緒的頭部、肋部和腹部,左勾拳、右勾拳、左直拳、右直拳,再時不時來一記頂膝撞擊,組合成一套套不同的進攻招式。
鬆田陣平攻勢凶猛,奈緒見獵心喜,見招拆招,將他的攻擊一一瓦解。
拳腳相交的悶響清晰可聞,聽得場下觀眾猛抽冷氣,心臟隨著節奏猛烈跳動。
鬆田陣平特長是拳擊,但這不意味著他隻會拳擊。
他明白,光靠拳擊擺平不了宮本奈緒,所以,他在進攻動作裡逐漸融合進其他格鬥技。
他不止攻擊奈緒的上半身,把她的下盤也涵蓋進攻擊範圍內,大腿、膝蓋、小腿,沒有一處逃離他的攻擊。
但是,比起他,奈緒掌握的格鬥技更多、更廣,天生的武學天賦讓奈緒比其他人更容易將不同的招式融會貫通,化為自己的攻擊手段,包括拳擊。
鬆田陣平越打越震驚。
宮本奈緒是他有史以來遇到過的最棘手的對手。
她的攻擊千變萬化,不拘泥於任何攻擊套路,招式間的組合千奇百怪,他有好幾次都險些中了招。
而且,她還在成長,她的攻擊手段裡逐漸多出拳擊的招式,眼熟到令人恐懼。
他怔愣的一瞬間,宮本奈緒迅速敲定了勝局。
鬆田陣平身上挨了好幾次重擊,後撤幾步卸掉力道,剛穩住身體,就聽到裁判無情地宣布道:“宮本奈緒勝!”
他愕然低頭,發現自己的一隻腳已經退出界限外。
“啊~啊,是我輸了。”鬆田陣平用手捋過頭發,灑然一笑,“我心服口服。”
“謝謝,我學到了很多。”奈緒眼睛彎成月牙,“你是目前我遇到的最強的對手。”
複賽采用雙敗淘汰賽製,鬆田陣平必須在敗者組一路贏下去,才有可能進入半決賽、決賽,甚至奪冠。
而每一輪比賽,他都會比勝者組多比賽一次。
第一輪比賽過後,隻有他在敗者組,他的三個小夥伴都留在了勝者組。
鬆田陣平:“……好丟人。”
然後,他在第二輪比賽中戰勝第一輪的敗者後,發現敗者組多了個小夥伴。
諸伏景光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輸了呢,奈緒真的好厲害。”
幸好他們兩個的比賽對手不是彼此,兩人一起晉入第三輪比賽。
兩人再次打敗其他對手,和輪空的幸運家夥一起迎接來另外兩個敗者。
伊達航笑容明朗:“哈哈,我輸了,宮本真的好強大。”
再次輪空的人依然不是他們兩個。
鬆田陣平對陣伊達航,諸伏景光對陣另一個人。
鬆田陣平在接連的比賽中消耗了太多體力,惜敗於伊達航手中。
鬆田陣平憤憤不平:“可惡!這不是連半決賽都沒進嗎?”
諸伏景光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運氣都不太好呢,兩次輪空都沒挑中我們。”
鬆田陣平悶悶不樂地走下賽場。
萩原研二摸了摸他的腦袋:“彆生氣,我連複賽都沒進呢。”
說完這句話後,他默默地彆過頭去。
鬆田陣平撥開他的手:“不準摸我腦袋!你以為你轉過頭我就發現不了你在偷笑嗎?”
萩原研二迅速回頭,表情一本正經:“我沒有……啊,敗者組三個人又要輪空一人,勝者才能進入第四輪,怎麼著也該輪到諸伏一次吧……啊……”
敗者組的新一場比賽有結果了,諸伏景光和伊達航對戰,幸運小子第三次輪空。
萩原研二無話可說。
伊達航險勝諸伏景光,好不容易進入第四輪比賽,也就是半決賽。
他贏過幸運小子後,勝者組剩下的兩人分出了勝負,宮本奈緒贏了降穀零。
伊達航和降穀零麵麵相覷。
又是一次鬼塚班內部的自相殘殺。
降穀零臉帶歉意:“抱歉啦,班長,我還想和宮本交手一次。這次,我一定要贏!”
全身酸痛、體力不濟的伊達航:“我也不想認輸呐,放馬過來!”
伊達航躺屍。
降穀零再一次和宮本奈緒站在同一個賽場上。
這一場,是格鬥大賽的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