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回去,明兒還要去刑部?”賈演溫和的道。
賈敷眼眶有些發熱,心裡酸澀難言,“我……”
他知道賈演是想給他加重籌碼,畢竟他隻是國公的嫡長孫,還不是寧國府的襲爵人,周霆震請他幫忙就是想通過他,迂回的讓寧國府成為他的靠山,至少在這個案子上,不要讓這些權貴給他使絆子,這個案子結束後,以周霆震的性子,也不會繼續扒著寧國府不放。
說來,若非賈敷是上一科的探花,素來有君子之稱,周霆震怕也不敢打賈敷的主意。
“彆做癡兒態,回去歇著,彆胡思亂想。”
賈敷將話咽回去,躬身告退。
等賈敷走後,周總管進來給賈演添茶。
“國公爺,現在把爵位給大爺襲承是不是過早了?”
賈演接過茶喝了一口,歎道,“早晚都是要傳到敷哥兒手裡的,如今不過是提前一些罷了,不妨事的。”
聞言,周總管便不再多話。
賈敷回到東小院,看著腰間掛著的玉佩,心裡沉甸甸的。
他回京的這兩年祖父的身體雖然他在暗中的調理下,有幾分轉好,但卻並不明顯,他偷偷把無儘星海裡得到的靈藥靈丹給祖父服下,雖有幾分效果,但也不過管個兩三月便失去效果。
發現這點的時候,賈敷便猜測祖父的身體已經近油儘燈枯,他的那些藥也不過是拖延賈演病故的時間,但也不會保持多久,等祖父的身體形成抗性,就是祖父病故的時候。
他回京已經一兩年,丹藥和靈藥的效果已經在開始逐步降低,賈敷心裡很難過。
祖父祖母是這世界上僅有的幾個對他最好的人。
這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但這玉佩特殊在它代表的意義,而不是玉質。
祖父有意將爵位提前傳給他。
意識到這點,賈敷並沒有多高興,反而心裡堵得慌。
心裡懷著各種紛亂的思緒,躺在床上,賈敷還是沒忍住胡思亂想,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次日,賈敷起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今天再次來到刑部,賈敷明顯感覺到氣氛有些怪怪的,尤其刑部一些高位的大人,注意到賈敷腰間的玉佩,對賈敷的態度比昨天要好得多。
而周霆震看見賈敷腰間佩戴的玉佩,心裡隻歎了一聲寧國公真的很愛惜這個孫兒,這份愛惜已經勝過了自己的親子。
雖然賈敷到了刑部,周霆震還是沒要求賈敷做些什麼,隻讓賈敷跟著他待在刑部等消息。
賈敷到底不是那些草包,雖然隻是跟著周霆震在刑部等消息,但他得到的都是第一手消息。
很快,賈敷便確定曹家滅門血案就是景田侯府所為。
但賈敷不知道景田侯府的動機是什麼,這兩家分明已經結盟,景田侯府怎麼忽然對襄陽侯府落井下石?
這不對勁啊。
雖然心裡已經肯定凶手是景田侯府的人,但賈敷也不確定是誰做的,便沒跟周霆震提。
沒兩日,便有聖旨到了寧國府,賈演將爵位讓給了賈敷。
寧國府的爵位並非世襲罔替,爵位傳到賈敷頭上當然要降等,不過皇上看好賈敷的潛力,加上爵位是賈演自己讓的,皇上看在賈演這個先帝老臣的麵子上,便隻降了一等,叫賈敷襲了侯爵,封號不改,還是寧。
賈敷雖然早就猜到祖父要提前把爵位傳給他,但卻沒想到會這麼快,暈乎乎的接了聖旨,送走了太監總管,賈敷就匆匆忙忙的追著賈演進了正院,還沒開口便聽賈演道,“老周,把老大他們四個都叫來。”
賈敷到了嘴邊的話就不得不咽了下去,這個情況祖父明顯有重要的事宣布。
他心裡隱隱已經猜到了祖父要宣布的事,心裡不禁有幾分慌張。
“敷哥兒,彆怕,你已經大了。”賈演表情溫和的揉著賈敷的頭,笑著安撫忐忑的孫子。
賈敷嘴角一抽,“祖父既然說孫兒大了,就彆摸孫兒的頭。”
“惱了?”賈演哈哈一笑,“你就算大了,在祖父眼裡也是個孩子。”
賈敷:“……”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了,心好累_(:з」∠)_
本來這兩天要回老家的,結果被房東坑了一把,哭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