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人分成四組:爆破組,暗殺組,營救組,還有留守組。”
“如果有意外情況發生,請大家務必用通訊器聯絡。”
“祝諸君武運昌隆!”
青年鏗鏘有力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
與謝野晶子無聊地托著腮,透過玻璃窗張望著遠處一成不變的景色。
偵探社附近有一條熱鬨的商業街,從這裡經常能看到表情各異的橫濱居民來來往往。
和平。
她在心裡這樣想著,期望這副和平景象能夠一直持續下去。
她被分到了留守組。
為了避免在其他三組進攻時武裝偵探社和港口Mafia內部被敵人入侵,留守組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各自的基地。
“與謝野小姐,你在看什麼呀?”
宮澤賢治好奇地湊到一動不動的與謝野晶子身邊,歪著頭試圖看到讓與謝野醫生如此感興趣的事物。
“沒什麼。”
而與謝野卻是笑著這樣說道。
同時收起自己臉上有些擔憂的表情,扯開一個和平時沒什麼區彆的笑容,“賢治,外麵沒有異常嗎?”
宮澤賢治打了個哈欠,摸了摸自己乾癟的肚子,“嗯,街道上很安靜哦,沒有奇怪的人。”
為了時刻保持異能力能夠正常使用,他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吃飯了,現在他感覺能把一整頭花子吃進去。
啊,花子是偵探社養的一頭奶牛。
“是嗎?那就好。”
她勉強維持著自己臉上的笑容,回答道。
宮澤賢治感到無聊便走回旁邊沙發上繼續躺著,閉上眼試圖忘記腹中強烈的饑餓感。
不知道為什麼,街上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和往常一樣在普通不過的景象,也沒有敵人的蹤影,但她卻越來越不安,仿佛有一隻看不見的手緊緊扼住了她的喉嚨,隨著時間的流逝還在不斷收緊。
能夠呼吸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甚至產生了她即將窒息的錯覺。
“晶子,不要自亂陣腳。”
一直守在偵探社後方的福澤諭吉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把她從這種近乎魔障的氛圍中強硬地拉出來。
“抱歉社長,我隻是......”
福澤諭吉沒有看她,而是保持著和她一樣的姿勢向窗外看去。
稀疏平常的日常景象。
他回頭叫了一聲亂步:“監控有任何異常嗎?”
坐在充當投影儀的小玉旁邊,邊看監控邊興致勃勃地拆開同一係列的盲盒零食包裝袋的江戶川亂步聽到社長的聲音立刻坐直了身體,欲蓋彌彰地把零食袋往身後藏。
“報告社長,沒有異常!”
福澤諭吉假裝沒看到那片狼藉,表情依舊嚴肅:“繼續觀察。”
“是!”
“小玉你也是,彆太寵他了。”
他看著從身後悄悄幫亂步藏匿零食的女仆小姐,感到一陣頭疼。
“是。”
小玉麵無表情地回答,順便把布丁的蓋子揭開,放到亂步手邊。
“......算了。”
他轉過頭繼續深思。
突然,和服寬大的袖子裡的通訊器“滴滴滴”地響起來,讓整個偵探社的氣氛一變。
似乎有什麼怪物要衝破脆弱的冰麵,逃出來了。
他冷靜地接通。
“怎麼了?”
對麵傳來的是一道焦急的聲音。
“喂!能聽到嗎?“
福澤諭吉手指動了動,陌生的聲音。
對麵的信號很差,不知道是通訊器的問題還是他們所處環境的問題,滿是嘈雜的雜音和讓人難受的電流錯雜。
“我們...敵......陷阱!......桂先...昏迷......請求支援!”
斷斷續續的聲音伴隨著“滋滋”作響的電流聲從通訊器一端傳來。
“你是誰?”
福澤諭吉感受到一點微妙的違和感,但同時,又有種奇妙的外力在試圖糾正他的這種違和感。
兩種力量在他體內,在腦中僵持,最後還是那股外力獲得了勝利。
他遺忘了自己剛剛升起的那點微弱的懷疑,擔憂而急切地問道。
“現在情況怎麼樣?你是哪個組的?!堅持住!我們馬上......”
那一邊像是支撐不住了,聲音虛弱又嘶啞,但還是用儘最後的力氣向通訊器喊道。
“我們是營救組的!請快一點!守住東南角——”
最後一句像是對那邊的同伴的呐喊,聲嘶力竭。
福澤諭吉聽到這話,原本開始動搖的眼神突然平靜下來,唇角緊抿,下意識捏住通訊器已經發白的指節稍稍放緩力道。
“營救組?”
為了避免錯誤,他特意又問了一遍。
另一邊拿著通訊器的人感覺到他的語氣哪裡不對,但還是肯定地回複:“沒錯!我們是營救組!”
“我知道了。”
他主動掛斷了這通來的突然的緊急通訊。
不光是福澤諭吉。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這話,表情都瞬間變得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