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有點看不順眼罷了。”
那份執拗是少年身上最強大的意誌火把,足以支撐他度過孤獨的黑夜。
但也會在一個不留神,火把上熊熊燃燒的猛烈火焰也會化作噬主的怪物,把他燒的慘淡絕望。
那個時刻也許是黑夜褪去,白晝降臨,又或許火把被提前打翻,在黑夜中燃燒出最狂熱的火焰,也許能一時鼓舞仍處於黑夜的人們,但在火苗燃儘,久而久之,被留下的無火把的人們就會徹底忘卻黎明。
黑夜將永遠籠罩。
銀發男人輕輕摩挲著腰間的洞爺湖光滑的觸感。
他的使命就是讓火焰燃燒,直到黑夜結束的那一天。
【銀桑?你怎麼樣?看,沒有鬼,有沒有好一點?】
【無路賽!你以為銀桑真的怕那種沒有攻擊力的東西嗎?那隻是我的偽裝!哼哼,你也被我騙過去了呢,所以說年輕人......】
“啊咧,那裡剛剛好像有個人影閃過去了。”
兩麵宿儺冥想再次被巨大的聲音打斷。
他不耐煩地睜開眼,皺眉看著眼前奇特的景象。
原本坐在被爐旁優哉遊哉的男人一把紮進被爐裡,隻留下下半身在外麵宛如脫水的魚般掙紮撲騰。
“你在乾什麼?被爐裡麵有咒靈把你拽進去了嗎?”
“時光機......“
“哈?”
渾身都散發著大佬不好惹氣息的男人露出費解的表情,不明白他這又是抽什麼風。
“時光機一定在裡麵!隻要找到時光機就能離開這個地方!救命!銀桑不要在這種可怕的地方待下去了!”
“吵死了!給我閉嘴!”
等他恢複全盛時期的力量,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蠢貨的腦袋摘下來,讓他閉嘴!
“奇怪,西穀校長好像不在這裡。”
櫻發少年在翻過垃圾桶之後失落地歎氣。
不,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在那裡吧。
若無其事地內心吐槽結束後,伏黑惠召喚出玉犬尋找咒靈的蹤跡,然而兩隻威風凜凜的大狗在這裡似乎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繞著四周的牆壁一圈圈打轉。
“西穀校長?你在嗎?”
“喂,虎杖,彆叫了。”
伏黑惠的突然出聲阻攔讓虎杖有些不解。
“啊?可是說不定西穀校長聽到了會出聲回答我們......”
伏黑惠盯著似乎被什麼東西擋住,無法完全靠到牆上的門,緩緩伸出手把門合攏。
“西穀校長不會再聽到了。”
“因為他......”
隻見門後和上午來時相比多出了一個破舊的鐵皮櫃子,恰好擋在了門後。
櫃子是那種學生放鞋的格式,一個個小格子整齊有序地排列在一起,少年默默數了一下,一共是三十六塊。
由於年代久遠,原本應該是銀色的外殼現在鏽跡斑斑,仿佛沉睡多年的怪物。
第一道櫃門似乎是被他的動作驚醒。
緩慢地,精心地,帶著一種殘酷而驚悚的壓迫感。
“吱呀——”
西穀校長那張還掛著初見時的那種瑟縮的微笑的臉毫無防備地出現在他們麵前。
就塞在一個小小的格子裡。
然後,宛如倒下的第一塊多米諾骨牌,引起了所有櫃門的連鎖反應。
無數血液爭先恐後地從生了鏽跡的門後湧出,漫過了地板原本的圖案和花紋,一直流淌到毫無準備的少年腳下。
一扇接著一扇,緩慢而有序地打開,象征著策劃這一切的幕後之人相當的惡趣味。
鮮紅色的人體組織,猙獰而鋒利的白骨,一對泛著灰白死氣的無神眼珠......
見證這一幕的,隻有兩個僵在原地的少年和腹部逐漸升騰的嘔吐欲望。
明明沒有風,樹葉卻開始“嘩嘩”作響,雲層仍未散去,於是陰影還在地麵蔓延。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壞消息是,我感冒了;好消息是,今天去做了核酸,是陰性。
但是發燒真的好難受,沒力氣,味覺好像跟著我的嗅覺消失了。
用嘴呼吸嗓子又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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