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永遠愛你(1 / 2)

《暗中作祟[男二上位]》全本免費閱讀

醫院通知鐘聿,有合適的心臟供體了。

非血緣關係的HLA相合率是1/400-1/10000,這是何等的幸運,貝語純站在窗邊,感謝星星聽到她的心願。

手術很成功,沒有排異反應,鐘聿順利渡過觀察期,後續恢複很好。

貝語純貼在他胸口,聽著鏗鏘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驅散陰霾,驅散不安。

新傷覆蓋舊傷,像兩條虯結的龍盤踞在胸口。

貝語純摸著疤痕問:“疼嗎?”

鐘聿眼角微彎,深眸閃過一絲狡黠:“你貼著我的時候就不會。”

“那我不貼著你呢?”她仰頭,下頜揚起,蹙眉睨他。

“會疼。”鐘聿環在腰間的手悄無聲息地收緊,慢慢攀上後背,“會非常疼。”

情-欲在無限貼近的距離裡滋長。

溫柔的輕吻陡增幾分侵-略-性,不再滿足於淺嘗輒止的試探,鐘聿勾腰提起她,走進房間。

貝語純掛在他身上,掌心貼在他胸口,似乎摸到了他的澎湃愛意,她手腕脈搏跳動,和他的心跳幾乎同頻。

這半年,她沒少哭,在手術室外、在重症病房、在無眠的深夜、在睡意昏沉的午後……

唯有今晚奪眶而出的淚水是暢快的。

鐘聿低頭,吻去淚水。

鄭重承諾道:“我不會離開你。”

“不許你離開我。”貝語純像漂泊的遊船再次找到停靠的港灣,緊緊環著他,貼在他懷裡,感受他的呼吸,他的脈搏。

沉醉風月的夜晚總是漫長。

次日,貝語純賴床了,鐘聿捏著下頜吻了幾次都叫不醒,無奈的眼神添染幾分寵溺:“我去晨跑。你自己待在家行麼?”

她推他一把,翻身卷進被子:“去吧。好困。我再睡會。”

鐘聿咬她耳尖提醒:“彆太晚。早餐我放在廚房。”

“知道啦!去跑步吧。”

做完移植手術,鐘聿的生物鐘發生變化,比原來早醒半小時,如今已過觀察期,醫生說適當鍛煉益於恢複,早起的這半小時他會去附近公園晨跑。

十點,他推開房門:“怎麼還沒起?”

貝語純早醒了,沒骨的身子綿軟無力撐不起來,躺在床上刷手機,等著他來催,誰知他回來的比平常晚,她就躺倒現在。

責怪的吻落在嘴角。

她倒吸冷氣:“疼。彆咬我。”

“咬你都算輕的。”鐘聿抱她去衛生間洗漱,環胸靠在一側監督,眼神冷厲。

貝語純快速洗漱。

鐘聿輕笑,鬆開手,拿毛巾擦掉她嘴角的牙膏沫:“今天要去爸媽家。中午我不做飯。”

“今天回來得好遲,是早上出門晚了?”

“沒有。正常出門。”

“啊!跑這麼久?”她下意識抬手摸他胸口。

鐘聿站直,繃緊肌肉。

貝語純打一下:“我喜歡摸軟的。”

鐘聿放鬆,肌肉隨之鬆弛。

“彆運動過度。”

“放心。我有數。”

“你今天跑了三小時唉。”

“勻速跑。中間也有休息。”

“好吧。”她又嘟噥,“怎麼突然跑這麼久。”

“消火去了。”鐘聿指背挲她側臉一下,指尖戳在嘴側,戳出個淺酒窩,“昨晚已經很晚睡了,要是早上再來兩次,你受不了吧。所以我多跑了會。”

貝語純的臉瞬間染紅,想起臥室垃圾桶還未清理乾淨的東西,鼻腔都熱了,呼吸也是燙的。

“你……你……”她磕巴。

“你去出差,一周沒見,不想我?”

“想……”貝語純眼神閃躲,“但也沒……這樣。”

鐘聿往下瞥了眼,淺咳清嗓子,沉聲提醒:“彆摸了。會把彆的地方摸硬。你起很晚,現在差不多要出門了。”

貝語純收回手:“都怪你昨天弄那麼晚!”

鐘聿欠身,腰又彎下些:“罰我背你出門。”

“這還差不多。”

伏在他背上,貝語純放鬆不少,沒一分鐘,又睡著了,嘴唇相碰,發出黏糊糊的夢囈。

“哥哥。”

“我在。一直都在。”

“嗯。”

~

剛進屋就聞到雞湯的香味,貝語純挽袖進廚房,李阿姨擺手:“我能應付得來。你去陪他們聊天吧。”她壓低聲音,“他們這陣子心情不好。”

“為什麼?”

“不知道。”

鐘姝瑤靠在沙發,身體歪斜,手垂落,雜誌掉落在地。她眼袋深,滿臉疲乏,閉著眼像累得睡著了。

貝語純彎腰拾起雜誌。

鐘姝瑤猛地驚醒。

“媽。嚇到你了?”貝語純坐下,手搭在她後背拍了拍。

鐘姝瑤戴眼鏡,把雜誌放回書架:“鐘聿呢?”

“他去買點東西。一會就來。”

“家裡什麼都有。”

“我們知道。”

“前天去複查了嗎?”

“去了。”

“情況怎麼樣?”

“各項指標都正常。”

門鎖轉動,鐘聿提東西進屋:“我看超市牛奶有打折,買了兩箱。”

“乾嘛自己提回來,可以叫他們配送。”李阿姨接過東西,放進廚房櫃子。

“才幾百米的路。”鐘聿換鞋進客廳。

鐘姝瑤問:“這麼多東西提著不累啊?”

“這麼點東西。不至於。彆把我當病人。”鐘聿坐下,伸手攬過貝語純,“我現在可以運動。不信您問純純。”

貝語純被某個敏感詞擊中,背脊微麻,又臊又尬,餘光偷瞄鐘姝瑤,對方似乎沒往彆處想,她挺了挺背脊坐直,鞋尖踢他一下。

她補充道:“他現在每天還去晨跑呢,正常得不得了。”又轉頭開玩笑地補了句,“醫生說身體其他器官存在“細胞記憶”,會隨著移植到達另一個身體。你不會是換了個運動員的心臟吧?”

鐘聿摸了摸胸口:“有可能吧。”

“我去書房叫你爸下來。”

“好。”

鐘姝瑤抿唇,手捏緊座椅扶手,深呼吸,強撐著身子站起來,步伐沉重地上樓,關上房門的那刻,緊繃的唇線下墜,眼眶濕潤。

盛豪見狀,拍了拍她肩膀安慰:“該告訴他們了吧?”

鐘姝瑤點頭。

她說:“你去吧。我累了。”

~

看到父母眼角的細紋,鐘聿很是心疼,攬著貝語純的手不自覺緊了些:“我不會再讓你擔心。”

“給我換台新車。”貝語純趁勢提要求。

鐘聿藏在口袋的手伸出來,翻轉手掌,再攤開。

掌心放著個車鑰匙。

“還有什麼要求?”

“暫時沒有了吧……”貝語純捏著車鑰匙把玩,想問他什麼時候買的,剛張嘴,鐘聿循著氣息吻過來,堵住她的話。

背後響起輕淺的咳嗽。

貝語純慌張地推開他,鼻腔中充斥著他的香水味,口腔中似乎也有,越抿唇,臉頰越燙,背在身後的手暗暗掐他的腰。

鐘聿起身,把她擋在身後:“爸。”

盛豪揮手:“坐。我有點事要和你們說。”

“怎麼了?”鐘聿拎壺倒茶。

“你弟弟攀岩出意外。他……已經走了。”

鐘聿眉尾輕挑,右眼皮跳個不停,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勉強倒完那杯茶。

貝語純思索許久,沒聽懂,也不敢相信,追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上周的事了。怕你……們接受不了,沒及時告訴你們。”盛豪瞥了眼鐘聿胸口,繼續說,“我和你媽已經把他的事都處理好了。他的工作跋山涉水的,之前說過如果有什麼事,一切從簡就好。”

“語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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