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阜城,斯頓酒店頂樓。
沈宇星正帶著幾名記者和保鏢往樓道儘頭的貴賓房8010快步走去。
想到接下去會發生的事情,他眼中閃過一陣快意和嫌惡,本來還有些帥氣的麵龐被惡意覆蓋,此刻變得有些扭曲陰毒。
快意是因為那個一向以潔身自好自居的窮學生被他親手潑上汙水,沒有資格再與自己爭搶心儀的校花。
畢竟蘇菁菁有言在先,不吃彆人用過的臟男人;
嫌惡是想到潑上的臟水是他的女友,就有點犯惡心。
不過管他呢,從今天以後就是前女友了。
沈宇星走到門口,深吸一口氣,示意邊上的保鏢掏出門卡。
保鏢會意地點頭,自懷中摸出一張白金門卡,摁了上去。
滴一聲後,大門緩緩開啟。
沈宇星揮了揮手,身後的記者仿佛得到命令地鬣狗,頃刻間蜂擁而上。
他斂起得意地笑容,換上一副被綠了的氣憤神色,怒氣騰騰地撞開眾人,一個箭步擠進去:“你們在做什麼——”
雙人套房的大床上、沙發上、地毯上、盥洗室裡,空無一人。
記者們茫然地站在原地,像是原地打轉的無頭蒼蠅:“沈少爺,沒人啊?”
沈宇星也愣住了,隨即一股澎湃的怒氣湧上:不是,人呢?!
他昨晚明明看見他們進了這間房間的!是誰壞了他的計劃!
時間回到十分鐘前。
棲茵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雙人床上,周身不著寸縷,身上隻蓋了一條白色薄被。
昨夜淩亂的片段從腦海一幀幀閃過,讓她一時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棲茵揉了揉發漲的額角,正要擁被坐起,甫一動身,她就意識到了不對。
除了她以外,床上還躺著一名有些麵熟的青年。
他緊閉雙眼,似在做噩夢。
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赤在被子外的飽滿的白皙胸肌上,一道道曖昧的紅痕遍布其間,嘴角還有乾掉的粉色唇釉印。
明亮的燈光落到他白皙俊秀得不似真人的麵龐,落下一片淡金的光影,愈發襯得眉目清雅如白茶。
似是察覺到光線刺眼,青年眼睫微顫,仿佛即將清醒。
不是彆人,正是這本古早蘇文的男二溫萩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