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茵:“嗯?”
青發帶的笑容有些玩世不恭,眼神卻很清明,“我的確對你有意,但也沒到非你不可的地步。學你的,彆想那些有的沒的。也不用...”
夜風送來他似有若無地歎息,“...不用那麼提防我。”
棲茵咽下嘴裡的雞肉,舔了舔嘴巴,靦腆地笑了笑,“我這不是,怕師父公私不分嗎?”
原文可沒讓她走神廚的感情線,棲茵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才想把苗頭扼殺在搖籃。
現在說開了,倒是自在很多了。
她舉起雞骨頭,彎起眼起誓,“我保證不會砸了您的名聲。”
裴清梧扯了條雞腿給她,懶懶道,“無妨,砸了就砸了。”
左右隻有他們的關係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謝謝師父。”
棲茵爽快地接過。
時光飛逝,六年彈指一揮間過去了。
隴京城裡,新近開了一家酒樓。
不偏不倚,正巧開在迎香樓的對麵。
那兒原是一家裁縫鋪,生意還算過得去,不知何時搬去了城北。弄得老主顧都來詢問,結果人裁縫鋪老板笑嗬嗬道:“早就想把鋪子轉手了,對麵酒樓每日煙熏火燎的,弄得店裡布料都臟了。”
隻是那鋪子不是他租賃的,而是祖上留下來的。想租出去一直沒找到合適的買主。
一來他店麵小,二來對麵又是迎香樓。
買主呢,又都是開酒樓的,怕搶不過人家的生意。
出價隻低不高,談了幾次都黃了。
幸好這次來了個蕪州口音的娘子願意出到他滿意的價,他這才麻溜地騰出鋪麵,換到了一直想去的城北。
城北多是脂粉衣料鋪子,生意也多,這兒才更適合做裁縫生意嘛。
老主顧們聽了,一時嘖嘖稱奇。
他們都知道這老頭有心把裁縫鋪轉手,隻是租金太高,沒有冤大頭願意接手,沒想到竟在今日租出去了,還是個外地的娘子。
那迎香樓生意如此紅火,又常有貴人相顧,是一個外地來的娘子能比得過的?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
裁縫鋪老板見他們互相使眼色,知道這群人壓根不信,樂嗬嗬地捋了捋胡子,“你們還彆說,那娘子做得一手好菜,交割時咱們吃過一頓飯,還真不比迎香樓的廚子差到哪裡去。到時候可有好戲看了。”
眾人聞言,俱是不信。
都是街坊鄰居的,他們也知道這老頭是會吃出了名的,他祖上富過當過高官,可惜族人揮霍無度,到這一輩已窮得隻剩一間鋪子。但好吃會吃愛吃這個癖好還是留了下來。哪家酒樓的菜鹹,哪家館子的湯濃,他一嘗就吃得出來的。
但是聽到這話,大夥兒還是哄笑起來。
“老頭,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你們說,那迎香樓開了多少年了?裡頭的掌勺那是個頂個的老江湖,彆說她一個小娘子,就是神廚來了,也未必比得過。”
“你可彆為了把鋪子租出去,把人害了。”
“就是這個道理。”
.......
但見老頭老神在在,一副“獨清醒”的模樣,眾人說歸說,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地問了酒樓開張的日子,準備回頭相約去瞧一眼。
能讓這老餮展眉的廚子,這年頭可真不多見。
等人都走光了,裁縫鋪老板才掏出熱乎乎的銀票數了數,滿意地笑起來,腦海裡浮現交割時那年青娘子從容地笑臉,“開門大吉,勞您多多宣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