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嫂子,地滑兒~(1 / 2)

冰冷的雨絲鑽進衣服,涼意襲人。

許琛扶著王妃,啞然失笑,王妃好歹是天後,小性子跟個女孩兒似的,想了想,無可奈何說:“行,唱歌是吧,進去唱。”

王妃不沉,個頭挺高,許琛扶著她坐在門前的椅子上。

伸著手,在王妃眼前晃了晃:“妃姐,這是幾?”

“許琛,你丫有病……”王妃身子後仰,不耐煩的拍開,白了眼:“我沒醉,少糊弄我,走開,我要唱歌,我要唱歌,許琛,我就要唱歌!!”

說著。

搖擺站起身,跌跌撞撞往錄音室裡走。

許琛隻好一路跟著。

下著雨,非要到百花錄音棚唱歌,又喝了酒。

王妃估計跟竇惟吵架了,或者是產後抑鬱,這年代,即便是天後,關注產後抑鬱的都很少。

唱歌是王妃最快樂的事情。

許琛聳聳肩,心想:“明年王妃和竇惟要離婚,看來矛盾在1997年就埋下了。”

這件事,說來挺離譜的,王妃和娜英捉奸在床。

那子破口大罵,王妃轉身就走,一點不拖泥帶水,次日就離魂了。

走廊燈光昏暗。

許琛抬眼,追隨著王妃的背影,眼前一亮。

燈下看美人,愈發美三分。

王妃身材高挑,尤其是一雙腿,筆直修長,腰不太細,但是背消瘦,天鵝頸,身子搖擺如荷葉纖枝。

非禮勿視。

許琛收回眼神。

跟隨王妃的背影,走到錄音室。

…………

錄音室。

儀器的指示燈都亮著,紅紅綠綠,許琛本來就在做後期。

王妃在門口,腳後跟抬起,順手脫了鞋,任性搖擺一下,鞋子落在地上,白嫩的裸足踩著毛絨絨的地毯。

濕漉漉的頭發影響視野,到處找了找,從儀器下翻出一根麻繩,三下五除二,係好頭發,紮著高馬尾。

褪去白色外衣,裡麵就隻剩下素白的修身長裙。

她似乎清醒過來,心情不錯,轉過頭,嘴角洋溢著天真的微笑:“許琛,傻站著做什麼,快過來,聽說你十八般樂器,吹拉彈唱,樣樣精通,錄音機器會吧,我進去唱,你幫我錄。”

王妃手抵著門,準備進去,身子一頓,回首說:“許琛,聽說你會寫歌,我今天心情不好,你給我寫首歌,能不能行?”

許琛望著。

王妃到錄音室,就如女王回到了她的宮殿。

她眉毛舒展,下巴圓潤,絲絲雨線黏著幾根調皮的發絲兒,眼神迷離又嫵媚,跟個高傲的貓一樣,愜意的享受著她的王國,身子貪婪著吸允著她的自由。

天後回到她的錄音室,就如貞德回到法國,那一刻,她是最美麗的!

“行。”許琛說:“妃姐,這首歌叫《百年孤寂》,我剛才看雨偶然所得,雨落在溝渠,落在宮殿,落在屋簷,雨落在何處,何處就是它的命,轉蓬離本根,飄飄隨長風。”

“百年孤寂?”王妃眼神迷離,紅唇輕抿,呢喃:“命麼,我可不是雨,我是風。”

…………

《百年孤寂》。

王妃1999年,離婚時傷心所唱,這首歌歌詞灑脫,愛而不悔,讓深處感情漩渦的人試著理解和放下哀傷。

許琛拿著紙,就在燈光下,神情專注,鋼筆劃過紙,這個世界就有了它的痕跡。

“心屬於你的,我借來寄托。”

“卻變成我的心魔。”

“伱屬於誰的,我剛好路過……經過”

“卻帶來潮起潮落。”

“……”

王妃身子彎下,湊在許琛身前,隨著歌詞念出,她神色漸癡,飽滿而豐腴的唇輕輕抿緊,帶出酒意和熱氣,愈發貼近,眼神從紙上,轉移到許琛的臉。

燈光下。

許琛眼睫毛好細……

好長……

他懂我!

王妃癡心歌詞,又癡心歌詞裡的灑脫,又癡想許琛。

許琛落下最後一個字,胳膊上沉沉的,像是秋天裡樹枝上沉甸甸的柿子樹果實壓低了樹枝,輕輕戳一下,汁爛漿流。

他回過頭。

一眼萬年。

王妃的鼻尖如蒜頭,白嫩挺拔,唇瓣圓潤而富有光澤,她的上身抵著許琛的肩膀,即便是輕微的觸碰,卻肌溫如握。

她神色認真,沒有注意到姿勢,癡癡念著歌詞,許是許琛沒動靜,手指撩撥著耳壁上濕漉漉的發絲兒,眼睫毛撲閃,轉過頭。

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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