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辦。”奸商張培仁賊眉鼠眼說:“老許,這樣辦,咱們把《單身情歌》、《千山龍鱗》挑出來,添上幾首新歌,湊張專輯發行到寶島去,保證大賺特賺。”
“單身情歌”和“千山龍鱗”都是金曲,很大概率能火,而且不費吹灰之力,純粹麻袋撿錢。
“這專輯隻能是混帶子,不能上我的名。”許琛拒絕:“張老板,我的確很想賺錢,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拔一毛而損未來利益,這買賣不劃算。”
張培仁的做法是圈內的慣例,一首金曲捎帶幾首普通歌曲,湊成“單曲”發售。
張培仁難掩失望,雖然是混帶子。
但是有“單身情歌”和“千山龍鱗”打底,這專輯質量堪比其他二線歌手的“傾情”專輯。
張培仁不敢繼續勸,現在他和許琛合作,真是一點自主權都沒有了。
幾人說話聊天。
刻意避開竇捧、許琛、周訓的醃臢事。
許琛心底煩躁,這樣扯下去,許老爺要到什麼時候處理好“負麵新聞”。
這時。
二樓傳來淡漠的聲音:“許琛,伱上來,我有事情問你。”
許琛抬頭,二樓欄杆處,王妃披頭散發,身子斜依欄杆,披著素白的絲綢睡裙,裙擺下一小截白皙腳踝,
她身材高挑,居高臨下,那腿兒真是比張培仁命都長,眼神淡漠,流離世外,眉鎖愁容。
張亞侗扯扯許琛衣袖,壓低聲線:“老許,你的請帖是假冒王妃名義發的,這姐們正鬨脾氣呢。”
許琛摸摸鼻梁,鬨脾氣關他屁事,又不是許老爺老婆。
眼神斜看竇惟,得兒,竇仙兒沒心思哄老婆,許琛勉為其難代勞。
“許琛,你上來。”王妃愁眉愈深。
李敖評論王妃高冷冷漠的外衣下,其實是個“愚婦”,這不是說王妃蠢,而是王妃性格敏感多疑,處理不好複雜的人情關係和壓力,缺乏控製情緒的能力。
李敖建議王妃多讀書,這姐們乾脆皈依佛門了。
要許老爺說,讀書太難,皈依佛門太傻,不如皈依許老爺,許老爺普渡眾生,最不怕女妖精。
王妃不耐煩,幾個人都不吭聲,這姐妹脾氣大。
許琛摸摸鼻梁,自然不可能真上去,竇惟還在,自己跟她老婆到臥室說話,成何體統!
“妃姐,你下來吧,咱們到外麵走走。”許琛笑道:“我看湖邊風景不錯,正好竇捧的事情,我想請妃姐幫忙。”
許琛點明來意,竇惟眼神沉思,沒有說話。
“不去。”王妃眼神居高臨下,扯身欲走:“白代有計劃簽約你,你不想聽就算了。”
張培仁頓時坐不住了,丫的,百代簽了許琛,自己裝孫子不是白瞎了。
許琛斜眼看張培仁,樂不可支,正兒八經說:“那我上去,稍後就下來。”
拾著樓梯到了二樓,欄杆外就是沙發,幾人都有小心思。
走廊側就是房間,穿堂風過,通體舒暢。
許琛走到門口,王妃坐在臥室梳妝台前,窗外是花園,竇捧正在澆灌草坪,更遠處是北平城,白雲在天空懶散飄著。
許琛眼神欣賞。
王妃身材高挑,腰不算纖細,頭發披在肩頭,雙腿斜並,白皙玉手托著下巴,正望著外麵出神。
許琛見過美人,王妃美不在皮相,骨相次之,她美在清冷冷漠,流離世外,很多人驚豔她的美,奉其“女神”!
許老爺隻想她虔誠懺悔。
許琛嘴角上翹,叩響門:“妃姐……”
王妃心情煩悶,她有預感,自己的婚姻出了問題,但是卻無能為力,這種隻能眼睜睜坐任婚姻墜入深淵,令她惶恐迷茫。
許琛的《百年孤寂》給了她很多治愈,隻是副作用很大,她開始頻繁想到許琛。
托著下巴癡癡出神,這時候她的冷漠高傲卸下,臉色茫然,似小女孩找不到心愛的玩具,隻能徒然坐著。
許琛的聲音隨風送進來,王妃條件反射,神情淡漠高冷,指著椅子說:“坐吧,我有事想跟你……”
王妃聲音戛然而止,她眼神瞪大,身子輕微顫抖,淡漠的神色閃過一絲慌亂,低沉的怒聲:“許琛,你想乾什麼?”
“太太……”許琛輕輕按著王妃圓潤的香肩,輕聲說:“我隻是收上次的利息啊,太太,門正開著,我想,你大概不想讓人看到現在的樣子吧。”
王妃死死按住許琛手,眼底慌亂,自己的丈夫就在樓下,許琛大概是瘋了。
她想她該大聲嗬斥許琛,可是許琛就在她耳邊,輕輕唱歌,她趴在梳妝台上,抿著唇嗬氣如蘭:“許……許琛……關……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