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不想挨打。
眼前的程謹深雖然看上去表情並不可怕,眼神堪稱平靜,可時霧背脊卻不由得豎起一陣汗毛。
“錢,不在我這裡。”
“那在哪裡。”
時霧被那眼神看得格外害怕,可還是梗著脖子,顧左右而言他,“你到現在,也隻想問我錢的下落,程謹深,你眼裡隻有錢!”
“到底是誰眼裡隻有錢?!”程謹深深吸一口氣,“你真的以為我不會報警是嗎!”
“你報警吧,我差點把許沉送到牢裡,你為了給你親弟弟報仇,你就要把我也送進去!”
程謹深心口一窒。
翻湧的怒火簡直難以平息。
“你既然知道你不是我親弟弟,你還敢卷錢跑!你還敢泄露機密,你到底把資料都傳給了誰,傳了多少,程謹言,你最好一五一十都給我說清楚了!”
程謹深對他向來沒什麼耐心。
見他倔氣地閉嘴沉默,眉頭輕擰,伸手就要將他拽進車裡。
“不說?”
“可以,那我們回去,一點一點慢慢說。”
時霧:“……!”
他轉身用力咬住程謹深的手腕,對方嘶地一聲退開幾步。
“係統,兌換迷藥!”
“程謹言!”程謹深捂著滲血的手腕,“你真的以為我不會打你是不是。好,你給我回去等著。”
果然會挨打!
不知道是斷胳膊還是斷腿,時霧心裡害怕極了。
已經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時霧也就不講究什麼武德,摸了摸口袋裡憑空出現的藥粉直接灑向程謹深。
哥哥似乎沒料到他竟然隨身帶著這種東西,鼻尖嗅著點,踉蹌著退了兩步。
時霧也不傻,知道自己這細胳膊細腿,還穿著行動不便又無比顯眼的明黃色塑膠褲。
絕對不能和那保鏢百米賽跑。
在那個粗壯的保鏢衝過來抓自己之前,飛速鑽進了副駕駛座,動作行雲流水一般將車門死死地鎖了起來。
哢噠。
安全!
時霧為自己機敏的動作反應點讚。
心臟狂跳的同時又有些胸悶,撫弄著心口長噓一口氣。
保鏢大哥在外麵死命拍打著車窗玻璃,程謹深扶著頭靠牆,眼神森冷地往車內一瞥。根據他的口型,時霧判斷他是在要自己開門。
發現外麵人進不來,時霧有恃無恐地聳了聳肩。
程謹深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分外可怕,似乎下一秒就要擇人而噬。
“程謹言,你考慮清楚!你敢走!”
時霧無視程謹深怒極的警告,手摁了摁喇叭。
表示他要將車開走了,麻煩讓開點。
然後當著程謹深的麵,慢吞吞地從副駕駛座往駕駛座爬過去——誰讓你們不拔車鑰匙。
爬到一半,忽然感覺哪裡不對勁。
腰間被一隻手箍住,清瘦柔軟的身軀幾乎疊在一起,連人帶褲被迅速拉到了後座。
時霧:“……!”
車裡麵——
竟然還坐著一個人!
熟悉的氣息從身後傳來。
溫熱的胸膛緊緊地貼著他柔軟的手臂。時霧雙臂都蜷在小腹,被一隻手摁住,屁股落在那一雙大腿中間的空隙,小腿和腳都被迫高高翹起,甩著連體雨靴無力地蹬踹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