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時霧身上最後一點布料撕破,掙紮中一雙白皙的腿再無遮掩。捆住腳踝繩子被一揮手解開,腳踝處留下幾道淺淺的紅痕。
一得空就開始在半空中踢蹬著,隨即被兩大手緊緊握住。
“你,你敢!”
“敢不敢,你馬上就知道。”
說完,將腳踝往前壓去。
季元雪刹那間眼眶欲裂。
他到這時候,似乎才終於徹底明白,這位卑鄙的邪魔想要對他的師尊做什麼。
“不——”
魔尊俯身親吻上時霧的嘴唇。
先是輕觸,明明對這個人滿心厭惡,可他竟發現自己竟然對這種事絲毫不反感。
甘甜的滋味仿佛深入骨髓,甚至讓他欲罷不能。
魔尊用力啃噬著那軟唇,隨即惹來一聲哼。
親得時霧眼睛蒙著一重霧氣,瞬間變得濕漉漉的。
“清雲,這都是你應得的。”
親完了,魔尊意猶未儘。
隻遺憾這次竟不是本體在此,那滋味多少還是差點。
他俯瞰著時霧,冷哼,“寡淡得很。”
魔尊掐著他的下顎,“簡直無趣極了。”
時霧眼底生出薄怒,“鏡,淵!”
他不掙紮,魔尊嫌興致不夠,他掙紮了,魔尊又覺得不滿。想來想去,從隨身的儲物戒裡拿出一些從未用過的東西,沒想到在這時候派上了用場。
“修元界,靈雲山得道大能。仙風道骨,法力高深。”
“這便是你百年前夢寐以求的生活?真可惜啊,宣清雲,你當年那樣對我——”
“到頭來,也不過風光了一百年。”
說完,將那東西灌入他的口中。
時霧連連咳嗽,抬眸就對上他冷酷絕情的眼神,“如今,不還是要落到我的手裡。”
眼前人終於肉眼可見地,漂亮的桃花眼裡多了幾分驚慌之色。
“偷來的修為。”
“也配飛升。”
魔尊手指微抬。
“啊!”
時霧被高高吊起,半跪在石床上,頭微微低垂,一時間竟禁不住壓著聲音喘了兩聲。
魔尊半跪著,掐著他這張臉仔細打量。
良久,才道。
“你該慶幸你生得一副好相貌。”
“否則你今日必死無疑。”
時霧似乎想要說什麼,又咬了咬嘴唇。
很快兩頰緋紅,容不得他思考。莫名間感覺骨頭都似乎要徹底融化,渾身狠狠顫抖起來。
那場麵簡直過於香豔。
他餘光還能看到他那年紀尚輕的小徒弟就跪坐在旁邊。驀地膝蓋收攏,隻想將身體蜷成一團。
“躲什麼。”
魔尊看向小徒弟,“你這徒弟忠心得很,有什麼是他看不得的。”
“即便是你與妖魔苟且,做出此等敗壞師門聲名的事情,想必,他也會為你——”
“保守秘密。”
時霧仙風道骨,向來最重聲名,在修元界最是端得一副道貌岸然的聖人君子模樣。此刻心裡內心的惶恐,被往日同門,如今的仇敵——魔尊鏡淵三言兩語挑破。
腦海中的理智幾乎一瞬間崩斷:“你,你!”
季元雪被束縛著,紋絲不能動,半句不可言。
眼睛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我?我怎的。”魔尊冷哼。
“你要辱我便辱我,何必口口聲聲提及師門——”
“哼。”
魔尊伸手掐住他的下顎,“你少在這裡給我裝一副高尚無辜的模樣,想當初,我和師
尊都是被你騙了,如今師尊慘死,我墮為魔,你卻得道飛升……”
魔尊眼神轉向身邊的小徒弟,竟也遷怒於他。
“收的這一個兩個徒弟,都是什麼破爛貨。師門的名聲落在你一人身上,從此便算是徹底毀了!”
魔尊聲音冷寂,旁邊的小徒弟也不做聲,二人四目相對時,魔尊莫名地竟從那孩子身上看到自己當年的影子。
當年。
終年隻收一個徒弟的師尊,隔了百年,才終於領回一個小師弟,收作關門弟子。
這師弟生得白淨清雅。
他很喜歡這個小師弟,練功,閉關,入凡塵界除魔,都帶著。
這孩子性格溫順,品行端莊,什麼都好。
唯獨就是修行上沒有天賦。
可是一朝仙魔大戰。
這位師弟竟趁著師尊身隕,自己重傷之時,露出他乖順麵孔下的真麵目——
他以邪術,強行挖走他的仙元,將他推下魔窟,幾乎教他魂飛魄散。
很快,時霧的聲音也有些變化。
不再像往日裡清冷自持,而是多了幾分勾人的清甜,聽的人血液汩汩直流竄。
“你要做便做,可你若敢毀我師門聲譽,我必當——”
魔尊掐著他的脖子,將他翻個身擁在懷裡。
“左右你現在不過是個廢人。”
“你能耐我何。”
多少年了。
他終於等到這一刻。
宣清雲修為儘失,毫無反抗之力,隻能任他狠狠報複。
魔尊一想到當年的事情,心底就迸射出無儘的恨意。
“等到你這徒弟回去了,我還要從他識海裡將記憶抽出來,打入你靈雲山所有徒弟仙侍們的夢中,讓他們全都欣賞欣賞,修元界鼎鼎大名的宣清雲,在人身下哭著求饒時是什麼模樣!”
魔尊狠毒的話語讓時霧腦中的弦瞬間緊繃。
顫抖的身軀,纖細的柳腰,背脊處薄薄地皮肉覆著,線條柔美。
作為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少年人,這小徒弟顯然完全受不住這種衝擊。
捆著他的紅繩豔麗奪目。
就像雪地裡落下的紅梅。
當聽到時霧顫抖的呼吸裡帶著一絲隱約的啜泣時。
季元雪發現自己竟然……
魔尊似乎也發現了異常。
嘴上痛快是一回事,真讓人看著是另一回事。
魔尊眼神驀然一冷,另一隻手掃落床邊紗幔,終於阻擋了季元雪的視線。
拿出準備多時的法器,猛然間將一道魔氣灌入時霧體內:“你不是隻想成仙嗎,好,我讓你這輩子隻配跟我一樣墮魔,永遠休想再次飛升!”
時霧感覺到身體內發生著某種可怕的變化,轉瞬間痛苦不堪,“不……嗯……”
“師尊,師尊!”
季元雪頓時眼生殷紅。
說時遲那時快。
天空中竟隨即猛然響起驚雷陣陣。
這是,雷劫。
是誰到了渡劫期。
魔尊正準備將他折磨,剛抱起人被一道紫光照入屋內,竟也一時間有些愣住。
說時遲那時快。
季元雪眉心法印加深,手中的離水劍竟然瞬間破開魔尊的束縛,化作一道銳氣打向魔尊的眉心。
離水劍一瞬間再一次破開魔尊的胸口,這一次,直接貫穿心臟處。
他唇角溢出一點鮮血。
身後雷劫氣勢凜然。
季元雪喘著氣,怒視著他。
“哼。”
魔尊披著外衫,緩緩從石床上走下,登時在屋子裡設下重重禁製,“憑你,
也想從我手裡將人帶走。”
外頭雷聲陣陣,屋子裡玄黑的魔氣開始四處彌漫,季元雪緊緊抱著不著片縷的師尊,他隻聽到師尊不斷地痛呼著,卻根本不知他身上發生了什麼。
滿心的怒意根本無處發散。
“你這邪魔,竟然敢將魔氣……!”
手中仙劍引來驚雷,以雷聲化陣,猛然間召喚出一道飛升後仙人才能使出的困厄陣。
魔尊此刻也發現了不對。
“小子,你一個渡劫期尚未飛升的修士,敢調用天雷,你一定為天道所不容!”
季元雪手持仙劍,眉心一道仙印若隱若現。
魔尊看著此刻的季元雪。
莫名間,竟好似記憶被拉回到很多年前。
那時候,師尊也是這樣護著那人的。
可是結果呢!
“小徒弟,彆怪我沒警告過你。”
魔尊見他眼如泣血,目光凝視著他,“宣清雲可不是什麼好人,終有一日你會知道,我這是在救你。”
季元雪聞言,更是將時霧抱得緊緊的。
“給我滾。”
季元雪簡直也是殺紅了眼,見魔尊暫時性果真被他困住,眼下完全理智全無了,眸底閃爍著暗紫色的雷光,眼看著還想接著動手。
時霧攀附在季元雪身上,“阿雪……”
一聲呼喊下,季元雪眼底的紫芒漸漸壓下,他抿了抿嘴,看著懷裡意識已經有些模糊的師尊,似乎在做著決斷。
最終收劍,傳送陣適時啟動,直接回了靈雲山腳下。
將師尊安頓好以後,季元雪眼底怒意微減,看樣子是還想去追殺那一縷分神。
好不容易借著渡劫的天雷逃出來。
時霧怕極了他再去以卵擊石——現在季元雪,根本就打不過那一縷分神啊。
“師尊放心,辱沒你的人,徒兒一定不會放過!”
見季元雪的身影已經漸漸便淡,眼看著要消失在光芒裡。
時霧猛然間撲進陣法中,緊緊抱住他的腰,哪怕是ooc被懲罰扣分,這一把死活也要攔住他!
“你彆走!”
係統:“……!”
是不是ooc了!
積分係統沒有響起警告提示音,也沒有懲罰,係統正覺得疑惑。
季元雪竟真的被時霧抱住了,陣法漸漸消失,二人依舊坐在閉關的洞窟中,一動不動。
他緩緩垂著頭,看向身後緊緊貼住他的那人。
“師尊。”
季元雪低下頭,手指竟漸漸顫抖著,推了兩下沒推開,“你,你現在很難受嗎。”
“你體內殘存著魔氣,又沒有仙元做抵擋,再這樣下去,您會墮魔的。”
那邪魔好生惡毒。